,他跑起來的時候頭髮會被風輕輕揚開,掠過額間,穆黎喘著氣跟他在陌生的街頭跑了很久,直到一個沒什麼人的昏暗路口,許景亦才緩下了步子。
「要跑去哪?」穆黎問他。
許景亦緩下來,呼吸沉沉,問:「這是哪?」
陌生城市裡的陌生街道,就連馬路上駛來的鳴笛不斷的小汽車都顯得不近人情,許景亦擦了一把額頭的汗,說:「請你吃飯去。」
他兩就近找了家金拱門,這一天跑下來也確實餓壞了,平時四人份的量都被他們兩給消滅掉,穆黎吃飽喝足,吸掉最後一口飲料。
「以前我們教練不讓我們吃這種垃圾食品。」穆黎說。
許景亦狐疑地看著他。
「說是會導致體脂率下降,但一般都攔不住,陳宇總帶頭出去吃肯德基。」他抓了抓脖子,指甲刮出兩條紅痕。
「你撓什麼?」許景亦皺著眉問他。
穆黎更大力抓了兩下,說:「好像被蚊子咬了。」
許景亦用紙擦了擦指尖,然後抓起他的手,擰著眉檢視道:「你這是過敏了吧?紅了這麼大一塊。」
「待會回去再洗個澡。」下午比完賽,他兩就回酒店沖了一下,但這個季節出汗速度很快,更別提他兩剛剛神經質的跑步行為了。
「我們明天沒有專案了,是不是可以回去了?」許景亦輕輕垂下眸子,看不出喜怒。
穆黎用舌尖舔了舔虎牙,說:「回去幹嘛?我才不想回去上課呢。」
「明天我們溜出去玩吧。」穆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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