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福忙躬身道:“王爺恕罪,老奴聽沈夫人閨名沈綰珠,想起一人。”陳福瞅瞅王爺的臉,沒說下去。
“沈綰珠,沈綰貞。”趙世幀方才沒聽清楚,此刻聽陳福唸叨,上心起來。
“是偶然,還是……陳福。”
“老奴在。”
“你去問問。”趙世幀只知道沈綰貞是伯府二少夫人,一般出嫁女子不問母家,只問夫家,是以趙世幀沒問過。
“是。”陳福答應一聲,出了聽雨軒,撐起傘,往王府西,沈夫人的小院去了。
沈綰珠回房中,忙把溼衣裳換下,心中懊惱,這一趟挨雨淋,王爺卻連看都未朝她看。
門外小丫頭燕兒的聲兒,“陳管家來了。”
陳福進門恭敬地行禮,“老奴見過夫人。”
沈綰珠心中暗喜,方才看見他跟在王爺身旁,此刻,來找自己,定是王爺派來的,“陳公公請坐。”
“老奴不敢,老奴奉王爺命來問問夫人,夫人跟昌邑伯府是親戚嗎?”陳福不好直接問出伯府二少夫人,那樣沈夫人會起疑。。
“伯府二少夫人是我姐姐。”沈綰珠想王爺一定聽說了什麼,有昌邑伯府親戚也有體面。
“怎麼這事王爺也知道?”沈綰珠想自己和昌邑伯府是親戚的事,王爺都知道,看來王爺對自己不是毫不關注,自己的情況王爺是不是早派人打聽得一清二楚。
“王爺聽人提起沈府和伯府是親戚,王爺閒問一嘴。”陳福不能說實情,打聽一個閨中少婦,於理不合。
“老奴告退。”說吧,陳福出去。
沈綰珠正等著他說王爺召見,可陳福卻沒了下文,自陳福出去後,沈綰珠坐在床上,手裡絞著帕子,像是跟誰賭氣似的,心情低落,本以為憑著自己容貌,王爺看上一眼,便自此迷上不能自拔,誰料想,只問了這一句,就冷落一旁。
陳福回到聽雨軒,“回王爺,沈夫人和詹府二少夫人是姐妹。”
“我說閨名就差一個字。”趙世幀腦海中回想方才見到沈綰珠,長相略看了一眼,沒太留意,但好似一點不像親姊妹。
站起身,“回寢宮。”說吧,就朝外走。
陳福忙撐起傘,外面漂著濛濛細雨,春雨沾衣,潮潮的,趙世幀大步快走,陳福小跑著跟上,幾次趙世幀走急了,沾了雨絲,出了王府花園,趙世幀突然道:“一會喚沈夫人過來。”
“是,王爺。”陳福答應,這沈夫人看來讓王爺記住了,伯府二少夫人,始終讓王爺念念不忘。
伯府
英姨娘歇晌,睡了一小覺,夢中小腹下墜,疼痛難忍,她一下子驚醒,不是幻覺,她真覺得腹部疼痛,下墜之感,腹中胎兒似要往下掉,剛一起身,‘咕嘟’一下。
此刻,已是黃昏,屋裡光線有點暗淡,英姨娘低頭細看,身下紅紅的一片,頓時驚呆了,下地一站,身體又像是有東西流出,一會裙子就打溼了,英姨娘想起大夫說的話,有小產跡象,先服幾劑安胎藥,血止住還可,若不管用,大量流血,十有八九是保不住了。
英姨娘低頭,撩開裙子,鮮血染紅一片,英姨娘絕望道:“看來胎兒是保不住了。”
這時,春曉從外面進來,眼睛盯著她下面,驚叫道:“姑娘,你流血了。”
英姨娘神色悲慼,木呆呆的站著。
春曉醒過神來了,忙幫她換下染血的裙子,只這一下,血止住,暫時不流了。
英姨娘想這血瀝瀝拉拉的這半個月一直不斷,開始少量,現在多了,安胎藥不濟事,看來這胎兒沒指望了。
春曉端盆去井臺邊洗裙子,英姨娘坐在炕上低頭尋思,現在詹夫人對她是厭惡透頂,若知道她胎沒了,只怕攆她出伯府,詹少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