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再拍拍她花裡胡哨精彩絕倫的臉,放開了手。
他的心情突然變得很好。
雨很快停了下來,見他走遠,翠花扁了扁嘴,回房換了身衣服。
在床上躺了一會兒,下午去雜役房領工具,準備開工。
姑娘們憑令牌領了工具,輪到她的時候,卻只拿到了一個小瓷瓶,一個長柄銀勺。
她仔細研究了很久,也沒弄明白這兩個東西怎麼用。
“照料花園,難道不用水桶啊扁擔啊什麼的嗎?”翠花虛心向派工具的姑娘請教。
那姑娘叫媛兒,負責照看青鄔閣的花草有些年頭了,樣子卻顯得很年輕,一臉天真地反問:“水桶扁擔要來怎麼用?”
“就是挑糞水啊,灌溉花園,沒肥料花怎麼開得好看?”
“糞水?!”媛兒大驚失色:“那麼髒的東西怎麼能帶進青鄔閣!你、你千萬不要亂來啊!”
翠花趕緊低頭承認錯誤:“小的不敢,請媛兒姑娘賜教。”
媛兒心有餘悸:“青鄔閣的花草都是大少爺從崑崙移植過來的,每日只需用瓷瓶去清蓮池舀滿了水,分花草的種類一日十滴到數十滴不等,很簡單的。”
果然很簡單。
翠花覺著自己在媛兒姑娘眼裡,左臉印著粗鄙,右臉印著淺薄,額頭上大大的“俗人”二字閃閃發光。
於是俗人很聰明地告退了。
走了一半,突然又折回來,小心翼翼賠笑:“那……請問清蓮池又在哪兒?”
媛兒看著她的眼神,讓她明白自己頭頂再添“蠢貨”二字。
在清蓮池取了水,去到花園,一看園內的景緻,翠花大為驚訝。
這裡有太多違反常理的花草,譬如薔薇花叢,在嚴寒氣候裡照樣綻放絢爛;還有那每朵都有巴掌大小的牡丹,粉紫霞紅,團團錦簇。
將瓷瓶裡的水倒出十滴,長柄銀勺盛了,撒在薔薇花叢裡,只一瞬間,那些薔薇彷彿被仙水洗滌過,從上到下從裡到外都變得瑩潤嫵媚,花瓣上依稀還殘留著微塵般的晶瑩水滴,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翠花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還真是崑崙移植過來的,趙家大少爺難道在崑崙修仙?
腦後的髮辮突然被人自身後撈起,大神的聲音冷不防在她耳旁響起:“怎麼,還在用廉價桂花油?”
翠花驚得差點把瓷瓶砸了,幾乎是跳著轉身,瞬間就退了三四步,哈腰行禮,為了掩飾失態,聲音特別的響亮:“小的見過公子!”
大神抱著胳膊,笑吟吟地問:“你很怕我?”
翠花趕緊搖頭,討好地解釋:“公子親切和善,小的怎會害怕?小的是為了表達內心的尊敬之意……”
大神笑得更歡,柔聲道:“青鄔閣的姑娘雖多,你卻是第一個這般熱情表達仰慕之情的,公子我很感動。你叫什麼名字?多大了?”
翠花忍著背上一片片竄起的雞皮疙瘩:“小的叫牛翠花,今年十七歲了。”
大神又好笑,又有些嫌棄地打量她瘦弱的身體:“十七歲?不像啊,公子我看你最多十三四歲。”
“這個……小的自幼體弱,生得瘦了點……”
他點點頭,半晌不說話。
牛翠花同志以為他又要搞什麼么蛾子,不由心生警惕,誰知他卻轉身飄然而去,清悅的聲音被風吹動,直送到她耳朵裡:“醜丫頭,桂花油擦再多,也做不了美女的。”
翠花愕然抬頭,他早已去得遠了。
當晚,趙管家領著一行敲鑼打鼓的抬轎家丁,眾目睽睽之下來到了翠花所在的下人房。
“翠花,你出來。”趙管家高聲叫她的名字。
翠花忙了一天,累得連飯也沒吃,躺在床上半睡半醒,秋菊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