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朵,還是牛翠花,在他面前都沒好果子吃,老孃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翠花兩條一字眉皺成了麻花狀。
大神見她這苦逼樣,心裡頭總算好受了些,也不想一下子把她逼得太緊,否則就沒意思了。
兔子急了都咬人,何況這本來脾氣就臭的小混蛋,於是摸了摸她的腦袋,和藹可親地說道:
“本公子向來好說話,不會讓你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放心喝吧,醉了也沒事,大不了本公子伺候你一晚。”
呸!好說話個屁!
翠花在心裡看不見的地方啐了他一口,轉過來立馬又是笑臉一張:
“既然公子都這樣說了,小的再推辭未免也太不識抬舉了。既然要喝酒,這幾個菜肯定不夠吃,小的去廚房做幾個下酒的小菜,再來陪公子喝個盡興可好?”
為今之計,趕緊溜之大吉,才是上上之策。
大神何等人物,怎會不知她那點小心思?
他伸出食指,極其漂亮的手指,修長的,指甲蓋都是淡淡的粉色,以一種極其緩慢的速度搖了搖,緩緩道:“不必,不必,下酒菜,小花兒想吃多少都有。”
只見他玉白的雲袖一揮,翠花瞬間就傻眼了,呆呆地看著大變樣的屋子,眼珠子都不會轉了。
她看到了什麼?
原本不大的房間突然大了幾倍,五張三丈長,一丈寬的飯桌上擺滿了各色菜餚,大神柔聲問道:“這些夠了麼?”
見他皮笑肉不笑,翠花就渾身起雞皮疙瘩,但又不好發飆,只得應和道:
“夠了夠了,勞煩公子用法力來滿足小的這點口腹之慾,實在是不好意思。”
大神瞧著她爪子亂撓的不知所措樣就高興,可惜……看不見那雙亂轉的眼珠子。
他微微一笑,道:“把頭抬起來。”
他那雙溫柔繾綣的鳳眸可不是什麼深情目,而是毒辣眼。
期待翠花同志那張假臉露出點別的有趣表情,所以他的眼神也就越發意味深長。
不過,他失望了,人家翠花閉著眼,他什麼也看不到,於是輕輕嘆了一口氣:“這些菜小花兒不喜歡麼?”
聽了此言,翠花狠狠一抖,唸叨:這分明就是鴻門宴,誰要喜歡那就是嫌命長!
大神別的不見得很好,眼神是尖了點,可跟他的耳力完全沒法比,翠花自以為甕聲甕氣教人聽不分明,故而說得十分順溜,卻不料大神將她的唸唸有詞聽得一字不落。
“鴻門宴?本公子怎麼不知道自己花這麼大氣力,是為了把小花兒置之死地呢?”
翠花無法,只得掀開眼皮,一雙眼睛淚水迷濛,雙手抱拳央求道:“我錯了還不行嗎?您就別為難我了啊,惹公子不高興,小的立馬滾蛋就是了,有生之年在也不出現在您面前……”
她在這邊求饒求得十分懇切,大神饒有興味地看著她哭喪的臉,越看越覺得有意思,聽到後面竟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小花兒一走,本公子去哪兒再找這麼個合心意的貼身侍婢?更何況……”
他的尾音拖長了調子,半響都說不出下面的話來。
翠花急了,竟然大哭起來:“公子啊!小的我千不該萬不該扎秋菊一針,千不該萬不該在您眼皮子底下玩小動作,您看在我年幼無知的份上就饒了我吧,我真的錯了啊!”
看著她裝模作樣哭得稀里嘩啦的,大神突然有些惱了,死丫頭越來越來勁了,堂堂神鳳公主,當真以為自己是個小雜役不成!
他頃刻就收了滿臉的笑意,薄唇一抿,冷聲道:“知道錯了就給本公子閉嘴!讓你陪我喝喝酒而已,非得弄得要死要活的樣子,好像本公子逼良為娼一般,成何體統!”
你可不就是逼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