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揉了揉耳朵,奇怪地看著她:“有什麼事比吃飯還重要?我為什麼沒心情吃?”
“……吃飯是很重要,可是,可是……”可是了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靚靚急得直跺腳:“太上皇不是要娶小姬嗎?召這麼多女人進宮,他……他到底什麼意思?!”
“他什麼意思不是你我該管的。別嚷嚷了,沒別的事就去做飯,要不就去花園陪小姬和靈剎玩,晚飯我來做。對了,師傅在上書房忙了一天,霍倪他們出差了,你有空就泡一壺好茶送過去,給師傅提提神。”
某朵雲淡風輕的語氣,讓靚靚氣不打一處來,又拿她沒辦法,眯眼看了她好半天,突然揪住自己的頭髮,歇斯底里地放聲尖叫:“我討厭彆扭的朵朵!我討厭濫情的太上皇!我討厭宮裡有別的女人!你不把那些女人趕走,我就離家出走!”
某朵雙手捂著耳朵,默默地走出了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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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頭,你可想好了……”臨近天鳳宮,王母停下腳步,握住月歌的手,問:“只是做夭魅的侍女,你也願意?”
今日的月歌如脫胎換骨一般,洗盡鉛華,素衣羅裙,周身不見綴飾,唯腰間佩了一塊瑩潤剔透的冰色玲瓏玦,合著流落而下的繫帶,襯得人身段輕靈婀娜,聽王母問話,她盈盈一笑:
“娘娘,月歌知道自己不夠好,仗著您的寵愛目中無人,囂張跋扈,不討人喜歡。可是,我真的很喜歡神君陛下,雖然我知道他永遠不會喜歡我,但只要能靠近他,我願意試著改變自己,做他的侍女也沒有關係。名分地位我都不要,只是想能經常看到神君陛下,只要他能看到我的改變,不再討厭我,我就很知足了。”
王母有些心酸看著她,默然良久,點頭微笑:“好,好丫頭,不枉本宮疼你一場。夭魅性子古怪,臭毛病又多,是個不好伺候的主,若是受不了……就回來,知道嗎?丫頭,你記住,無需妄自菲薄,不管旁人怎麼看你,在本宮心裡你是都個好孩子。”月歌溫婉地點頭道:“月歌記下了,謝娘娘成全。”
……
不出王母所料,幾乎沒費什麼口舌,鳳帝便點頭讓月歌以侍女的身份暫住天鳳宮。
風音還算客氣地領著月歌去客房,而邱析卻是端起前輩的架子,板著小臉嚴肅地教導了月歌一通。
比如,不可以離陛下太近,因為陛下只習慣他和風音的近身伺候。
不可以隨便進陛下的房間,因為陛下有潔癖,除了他和風音受不了房裡有其他人的味道。
不可以搽脂抹粉,因為陛下對脂粉過敏。
不可以碰花園裡的那片藍玫瑰,因為那是朵朵最喜歡的。
不可以去劍閣和小倉庫,因為劍閣有朵朵的研究室,小倉庫有陛下為朵朵收藏的毛絨玩具。
不可以,不可以……數不清的不可以。
月歌微笑著一一記下,還向邱析道了聲“謝謝。”
天鳳宮書房。
鳳帝正與王母對弈。
鳳帝面色蒼白,黑眸卻如滄海般深邃莫測,拈著一粒黑子看著棋盤,淡淡出聲:“有賭無注,難免無趣,不如我們設個賭局可好?”
王母輕抿了一口茶,放下茶杯:“你想賭什麼?”
鳳帝閒閒落下黑子:“如果我贏了,老友可否告知小姬神魂的去向?”
王母抬頭,默默看了她半響,輕笑道:“就知道瞞不了你多久……明明已經知道了,還問我作甚?”
“我需要確定,如果我贏了,你要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最好再給我解釋一下,你和你家那位,還有如來到底在搞什麼鬼?”
鳳帝很平靜地說出這番話,言語間也沒有絲毫威脅的意思,可王母卻生生打了一個冷顫。
落下手中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