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棋盤之上硝煙瀰漫,勢均力敵,王母還算淡定地說道:“好,該來的躲不掉,你若贏了,我就給你一個答案,也給你一個解釋,但要在三個月以後。”
“為何要三個月以後?”
“我家丫頭心甘情願地被你利用,讓她在天鳳宮待上三個月不可以嗎?現在告訴你,你不得立馬翻臉把人趕走?”
死肥婆,就知道你沒這麼好心!
鳳帝心下憤然,面上卻不露絲毫端倪,溫和而優雅地微笑道:“三個月就三個月吧,一萬年都熬過來了,三個月又算得了什麼?”
說得好像自個兒贏定了似的!王母暗自翻了一個大白眼,又問:“若是老友你輸了呢?”
“若是我輸了……有生之年,任你夫妻倆差遣,就算讓月歌做天鳳宮的女主人也沒有問題。”
王母掩嘴呵呵笑了起來:“這個賭注,似乎我佔了很大的便宜。”
鳳帝意味深長地看她一眼:“老友好歹也算是個女人,讓讓你是應該的。”
大言不慚!什麼叫算是個女人,老孃本就是個女人好不好?!
王母黑著臉落下一子,正式開戰!
兩位大神都走得小心翼翼,一步一步,費盡思量,於是便餘出許多時間。
“夭魅,你為什麼會愛上朵朵那麼一個小丫頭?”
“沒有為什麼。”鳳帝拈了棋子注視著棋局,緩緩答道:“這麼多年下來,只有她是我唯一無法捨棄的。”
“是愛上她給你的快樂,還是愛上她這個人?亦或是,只是因為神魂的感應,引發你的內疚作祟?”
“老友,想和一個人在一起的原因,是無法單一的。”他淡然答道,聲音平靜無波:“也許其中有愛,也許更多的只是冥頑不靈的執著,若是一定要把愛拆開,得到的答案就會讓一切變得不那麼美好。”
王母瞭然地點點頭:“可是你卻可以為了天下蒼生,三過家門而不入,她幾年都見不到你一面,一個婚禮拖了幾千年都沒能給她。”
“我承認那是我的不對。”他思索了一陣,輕輕落子:“可是老友,你相不相信,那時候的天鳳神君只是因為害怕,害怕一見她,只是一眼,便不願再理會什麼天下蒼生了。而婚禮……是想等穩定下來,給她最好的,成親之後便一直陪著她,再也不離開。”
“原來是這樣……”王母看著棋盤,凝神思索,手中的白子久久不能落下。
良久,她將棋子放回棋盒,嘆道:“我輸了……三月後來寶華閣,我給你答案。但能不能讓你滿意,我可保證不了。如今的朵朵和萬年前的天凰神姬大不相同,她經歷了很多你無法想象的事……你要有心理準備。”
心猛的一顫,鳳帝緩緩起身走到窗邊,有些迷惘地望著卿凰宮的方向:“如果她只是朵朵該多好……小姬恨我怨我,就是愛也不會輕易原諒我……我要怎樣做才能消除她的怨念?走到這一步,我們還有回頭路麼?”
王母悵然輕嘆,告辭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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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過晚飯,還不見璇霄回來,朵朵做了幾樣清淡的小菜,提著食盒向上書房走去。
說來也巧,恰好看到鳳帝和風音一前一後,正從上書房出來。
於是,他們就在一條小道上迎面撞上了。
朵朵一下愣住,他的內傷不輕,她以為他會在天鳳宮修養一陣,萬萬沒想到這麼快就狹路相逢。
鳳帝也看到了她,冷冷地,沒有任何表情,也不避諱她的目光,那樣疏離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他越走越近,她站在原地卻動彈不得,大腦瞬間摒除了所有的雜音,彷彿天地間只剩下他被微風撩起的衣袂摩挲聲。
她的心越跳越急,定定地站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