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看來很長時間無人來此處。
門洞之後一條幽靜石階彎曲消失在高聳的密林深處。
“這裡是百丈崖,山上就是西南民族學院了,接下來的1年,你要在這裡封閉集訓。”鐵頭介紹道。
老陳走近門前,揮一揮手,門洞中似有水波盪漾,接著一步跨入,鐵頭推了推我,我也跟著跨了進去,一入內,耳邊的山林蟲鳴聲忽然全部消失,空氣也像是粘稠了幾分。
“這裡面有些禁制手段,不必害怕,過會兒就適應了。”鐵頭的聲音像是從水中傳來,我張了張口,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跟著他倆往石階之上走去,行至半山腰,我的耳朵才逐漸聽到自然界的窸窸窣窣,整個人忽然清明瞭一般。
這座山果然不簡單了。
差不多爬了半小時,到山路盡頭,眼前忽然開闊,想不到在這半山腰有一片平地,幾棟七八十年代的蘇式建築擠在一起,背靠山巒,面朝南,山下隱約可見蓉城遠景。
來不及多欣賞美景。
我被帶到最靠外的一棟紅磚小樓裡,這裡曾經似乎是一座工廠,牆面隱約可見拆除標語大字的痕跡。
我被交給了一個老頭,他們稱呼其王院長。
這一路上,才剛跟老陳鐵頭混熟,沒想到他們轉眼就急匆匆走了,甚至都沒交代幾句。
我心裡還有點失落,自以為是天才少年座上賓,原來不過是個連背景都不需要介紹的龍套,我也確實沒什麼背景可介紹的。心中多少有點失落。
罷了,後悔也來不及了,他們甚至連檔案都給我偽造好了,我看著牛皮紙檔案袋上“項北“兩個字,既熟悉,又陌生,原來的“項南”消失了,以後我就是“項北”了......
媽的,他們改名字還真是隨意啊......
王校長當然不會親自接待我這個無名小卒,他指著剛走進辦公室的一位中年大姐說到:“項北,我是校長王彥章,這位是你的特情課老師王羽鶯,她會帶你熟悉情況。”
“校長好!老師好!”我像個三好學生點頭哈腰。
“走,帶你去宿舍。”王老師冷冷瞟我一眼,徑直向外走去,就像公交車上每天接客無數的售票員大姐,看誰都沒好臉色。
我跟在後面觀察著,王老師大概40歲,1.65左右,髮髻上插根木釵像個女道士。五官可能因為長期嚴肅示人顯得很緊繃。
校園很破舊,主樓是土黃色的斯大林式建築,像幾十年代以前的工人俱樂部,門前有臺階,硃紅木門鑲玻璃,水磨石的地面油光錚亮。
宿舍樓是一棟方正的筒子樓,中間樓梯,兩旁用長長的走廊串連著一排黑洞洞的宿舍。走廊全部用鐵欄焊死了,像座監獄。
校園背面是一個百餘米高的崖壁,崖頂上鬱鬱蔥蔥長滿了樹。
宿舍樓旁邊是一片操場,說是操場,其實就是個光禿禿的大土場,十幾個穿運動服的人在一片暴土揚塵裡上下翻飛,似乎在練什麼武功。
操場邊一個特別魁梧的教練模樣的人背手站立、盯著全場。
“那是你的體術老師,王力虎。” 王羽鶯說道。
我注意到操場一圈的圍牆每隔幾十米就有一崗亭立在牆頭,每個崗亭中站著一個黑影。
“你住308號,四個人一間,你自己上去吧,生活用品已經放在你鋪位上了。”
例行完公事,簡單交代一句,王老師匆匆走了。
我望著這所像監獄一樣的學校,開始想念我的同學們了。
來到308,裡面有三人,一個身形高瘦的人在床上盤腿閉目靜坐,還有一個長頭髮赤膊男在窗邊看風景,第三人是個身形跟我相仿的人,他一身青衣道服,起身跟我打招呼:“你好,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