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惕的閃到牆根,抽出殺豬刀,慢慢向血腥氣飄來的方向走去。
進入廳堂,地上有漆黑幹掉的血跡,牆上有血手印,看起來經過了一場搏鬥。
再往裡走,那陳六子仰面躺在地上,胸口數道刀傷,看屍斑已經死去好幾天。
床上還躺著一個老太太,也死了,估計是陳六子的家人。
媽的!來晚了!
被滅口了。
現場除了死者,其他地方有明顯被擦拭過的痕跡,看起來,是個老手乾的,估計不會有什麼線索。
我準備退出去,院外忽然來人了!
我趕緊躲到門後。
“六爺,六爺,在家嗎?我可進來了啊.....”那人在院子喊了兩聲,徑直走進了廳堂。
一進門,就聽外面那小子驚呼,接著是人摔倒的哐啷聲。
那小子一定是被地面上的血給嚇的。過了一會兒,一個腦袋哆哆嗦嗦的探進了臥室,看到地上和床上的屍體,又是嚇的一哆嗦。
那小子轉身就跑,後脖領子卻被我一把薅住。
這小子被我綁在椅子上十分鐘後,才逐漸恢復平靜。
我認得他,那天晚上劫持那女人的時候,有他在。
我開始問話:“認識我嗎?”
“不認識.....”
“啪!” 我給了他一嘴巴,順便把殺豬刀釘在他兩腿間的椅子上。
“認識認識!你是那晚扔杯子砸六爺的人。”
“誰指使你們陷害我的?”
“沒有,都是意外,都是意外。”
“啪啪啪” 三嘴巴,我加重了力氣,這小子被我抽的嘴裡冒血沫子。
“我說,我說,別打了。前幾天。六爺說接了個活,一個人給五千,我就去了,按照六爺的吩咐,引起你的注意,總之是要搞出人命,把你送進去。都是提前準備好的計劃。”
“誰指使你們乾的?”
“這個我不知道,那人直接找的六爺,我們都是跟著六爺混的,我沒見過那人。”
“那也就是說,你對我沒什麼價值了。”說著,我拔出殺豬刀,那小子頓時慌了。
“別、別、別,那人來找六爺的時候,我見過他,雖然只看了個背影,但我記得他開的是一輛黑色奧迪轎車,白色牌照,位數是01。”
“還有其他線索嗎?” 我把刀劍抵在他臉上。
“沒了,就這些,不騙你。” 那小子瘋狂搖著頭。
這些線索就夠了,我用膠帶纏住那小子的嘴,出了小院,找了個公共電話亭,報了官。
白色牌照的車,是某些特殊部門的特權車牌,具有很高的路權,民宗局的公車就是白牌。
我馬上讓蕭湖幫我查到,這輛車,正是張從訓的兒子張豹所在的民宗局管理處的公車。
事實已經很清楚,張豹,我可以去找他了。
入夜,我如鬼魅般潛入張豹的家中。
這小子得知我越獄後,居然在家裡搞了個六丁陣,被我輕鬆破解了。
這陣法最早我見孟玉在南康邊境用來防禦守夜用,簡單有效,當時我便向她請教了陣法的設定和破解之法。
我靜靜的靠門旁邊,閉目養神,收斂氣息,讓自己完全融於黑暗中,不漏一點生機,此刻哪怕是體溫都趨同於周遭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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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長的等待了幾個小時。
終於,門外響起了穩健的腳步聲,腳步輕盈,呼吸綿長,是個高手。
我不動聲響。
門鎖被開啟,那人進門並未開燈,而是第一時間發現陣法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