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的,找上門來獅子大開口,成心要把山寨擠兌黃。這口氣要是嚥了,以後在西河就別想立足了。
“老大,說什麼也不能答應。錢還是小事,要是這次彎下腰,飛雕不定會拉出什麼屎來,咱接是不接?接,那就要當一輩子小媳婦。跟他裂了,不是魚死就是網破。”馬有福同樣氣急敗壞的說,嘴裡呼呼地出著大氣。
袁喜才見馬有福那紫紅色的臉漲得通紅,顯然被氣壞了,私底下發出一聲嘆息,一時沒有回話。他何嘗不想和對方來個痛快,只是他手下有一百多號人呢。硬碰硬,對方人多勢眾,武器又好,還有**當靠山,搞不好會給山寨帶來滅頂之災,他不能不三思。“先不理他,讓我想想。”
看見袁喜才為難,馬有福坐了下來,拿出一隻羊皮做的煙荷包,狠狠地挖了一袋煙,大口大口的吸了起來,片刻間,濃濃的煙霧飄滿了整個房間。“當家的,我知道你為難,當初不是我和飛雕結了樑子,也不會給山寨帶來這樣大的麻煩。飛雕這樣幹是衝著我來的,一人做事一人當,讓我下山,和他做個了斷,是殺是剮我認了。”
“坐下。”見馬有福站起,袁喜才厲聲地說。這件事的起因的確和馬有福有關。當初,他和飛雕同時在西河鎮裡看中了一個biao子,兩個人為爭biao子在ji院打了起來,飛雕吃了點小虧。飛雕就找到山上讓他評理,說是這個biao子是他早已包下的,當初講好,只要他人在,對方不準接jie客,但是馬有福來了個霸王硬上弓,硬把biao子睡了。那會兒飛虎山比飛雕的山頭硬得多,馬有福並不把飛雕放在眼裡,不同意放手。按道上的規矩是馬有福的錯,他該退出。換了別的弟兄,袁喜才會讓對方這麼做,可他偏偏是馬有福,他對他有大恩,所以他就拒絕了飛雕的請求,滿足了馬有福的心願,飛雕恨恨地走了,從此不再和飛虎山來往。事後,他也為這件事後悔過,心說不該為了一己之情,壞了道規。但他並沒有把這件事看得很重,直到某些山寨漸漸疏遠他,他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只是木已成舟,無法補救了。現在飛雕翅膀硬了,要報復了,只能是兵來將擋,水來土屯,埋怨馬有福也無計於事,到不如同心協力共度難關。“你是我的老哥,當年老寨主仙逝,論年齡,論資歷都該你坐山寨頭把交椅,可是……”
“你別讓我害臊了,我這個人有多少墨水自己最清楚。論打打殺殺我誰也不服,可是當老大,沒有道道不行,我這兩下子差遠了。你就不同了,肚子裡有墨水,又是老寨主的乾兒子。特別是那次去山東給你家報仇,你是又有心計又狠,是塊幹綹子的料,從那時起我就服了你。老大的位置你不坐,誰坐?誰他媽的敢坐?”馬有福一臉真誠的說,不帶一分做作,這的確是他的心裡話。在這個世界上,他只認袁喜才。
馬有福的話,讓袁喜才想起了父母,想起了復仇,也想起了那些被他殺掉的人。他沒有黯然神傷,沒有快意,過去那顆容易騷動的心已如死水,人的變化真大啊!“你別歪想,車到山前必有路,活人還能叫尿憋死?”
“老大,這次不同,你別安慰我了。飛雕這小子不咬掉我的ji吧是不會罷手的,別為了我,毀了整個山寨。”馬有福苦笑的說,淚珠在他的眼眶裡閃爍,看來是真的動情了。
“你多心了,西河地面不是他飛雕一家,也不是隻有國民黨,不是還有日本人?”袁喜才寬慰馬有福說
“日本人?”馬有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