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忍不住笑了出來。越是逆境越是樂觀,這也算優點吧?
聽到浴室裡的水聲;看著磨砂門內那道若隱若現的窈窕身影;徐巖不嘴角不覺就揚了起來。
喬夕顏這女人,沒心沒肺也算到了一個境界了吧?在把他氣得七竅生煙恨不得老死不相往來的時候,卻又一臉無辜雲淡風輕的出現,彷彿他們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切煩心的事都是他臆想出來的,而她,只是千里尋夫的妻子。
而最最神奇的是,徐岩心裡似乎也沒有覺得不妥,好像一切都是理所當然一樣。難道這輩子真的要被這個女人牽著鼻子走了嗎?徐巖自己都在詫異。
從說出離婚以來,他們也有幾天沒見了,徐巖逐漸冷靜下來。說不後悔是假的,想想喬夕顏才經歷了那麼大的事,該是多無助多難過,他卻和她一般見識和她生氣,甚至輕而易舉的說出了離婚。這麼分析下來,他好像和喬夕顏也沒什麼分別了,可是這事就這麼過去,好像一切都毫無進展,又無限迴圈到過去那些亂七八糟的日子。他不甘心,也不願意。
他越想越亂,越想也沒想法,懊惱的握了握拳,翻了個身,他拿了枕頭睡在大床的一側,留出了一半床榻。
十幾分鍾後,喬夕顏洗完澡出來,帶著獨有的陣陣馨香,無形就勾的徐巖有點心神不寧。他緊閉著眼睛,沒動也沒說話,感受著她躡手躡腳的爬上床,又小心翼翼的躺下,她扒了扒枕頭,正準備關燈睡覺,不知道是怎麼突然來了興致,一個翻身,湊近,她微微低首,長長的頭髮並沒有完全擦乾,潮溼的髮梢掃在徐巖脖頸之間,癢癢的,好似無形的挑逗和撩撥,讓他不覺有些心猿意馬。
喬夕顏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徐巖鼻息之下,這傻到極點的舉動讓徐巖忍不住破功,他睜開眼,咳咳兩聲說:“我沒死。”
他突然說話,把喬夕顏嚇得往後一彈,尷尬的笑著:“沒睡著啊?”
徐巖往上移了移,緩緩掃了她一眼:“還沒。”
喬夕顏似是鼓起了勇氣,突然挺起胸膛說:“既然我們都沒睡!要不……要不……”她吞了一口口水,最後很小聲的說:“要不我們做點有意義的事吧?”
“有意義的事?”
“有益身心,又能讓你特別舒服的事!”
“哦?”徐巖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調子一轉,把喬夕顏整得有點發憷。非常文學
她努力呼吸了半天,似乎是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好像有什麼難以啟齒的話要說,半晌,她動了動嘴唇說:“你一天也累了吧?我給你按摩吧?”
“……”徐巖無語的看了她一眼,翻身睡覺了。
而另一側,喬夕顏不停隔空對自己扇著巴掌,此刻她真是抓心撓肝捶胸頓足,這麼好的□機會,她硬生生給浪費了!平常臉皮那麼厚什麼事都幹得出來,霸王硬上弓又算什麼?這會卻硬是在徐巖強大的氣場下萎頓了!丟人,真心丟人!
在她不停自說自話的嘀咕聲中,床榻另一側的徐巖,早已帶著點點不易察覺的笑意,睡著了……
大約是環境陌生又簡陋,喬夕顏也沒睡好,雖然又困又累,但六點的時候,徐巖一起床,她也跟著起了。
徐巖今天要下村莊,去派發他們這次帶來的藥品和醫療用品,喬夕顏要跟,他也沒阻止,也就由著她了。山路不好走,汽車開一路把喬夕顏的五臟六腑都差點給顛出來,還沒進村,喬夕顏已經在村口吐個翻天覆地了。當然,這還不是全部,進村後,徐巖將藥物都運到了村幹部的辦事處,熱情的村幹部把徐巖等一隊人馬帶到家裡去,他們在屋裡參觀,喬夕顏坐在院子裡,無奈的看了看自己滿腳的泥,心裡默默心疼了一下腳上那雙已經報廢的價錢不菲的運動鞋。山裡物質條件貧乏,都是斑駁簡陋的平房,石頭鋪的院子,周圍全是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