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鬼丫頭,伸手將空中七傷劍拿住,五指鬼手赫然再次出現,攝人心魄。那些活死人似乎對鬼手十分畏懼,一個個閃開老遠去。
“原來以惡制惡真的不是虛言。”小寒這樣想著,走過那些人,面前另一個人卻遠遠站在路的中央,並沒有躲開的意思,小寒放眼看去,竟是釋小禪。
“小禪——”小寒喊道,拉著鬼丫頭快步向他走了過去。鬼丫頭暗暗拉住了小寒,低低地說道:“小心。”
小寒看了一眼鬼丫頭,再次朝著釋小禪走去。鬼丫頭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釋小禪,生怕他突然出手傷害了小寒。
釋小禪和小寒就面對面看著,誰也沒有說話,小寒感覺一股股冰冷的寒意一遍遍從心底升起,卻說不上是什麼原因。
“小禪,我是小寒,你記得嗎?”小寒輕輕問道。
“去死吧!”釋小禪突然臉上殺氣加重,一掌打向小寒。小寒其實早有防備,木系和土系已經護住了他和鬼丫頭的全身,釋小禪的一掌如同打在了軟綿綿的紗被之上,小寒和鬼丫頭連動都沒有動。
“小禪,為什麼?為什麼?”小寒突然大聲喊道。如果面前的是自己的親弟弟,自己都沒有好好照顧過他,沒有盡到過做哥哥的義務,為什麼老天會給自己這樣一個結果?
然而,答非所問的釋小禪卻在無意中透漏出了其心底的陰暗面:“為什麼?哈哈,哈哈哈,為什麼?就因為你後到古佛寺,後學武,卻比我先達到天界後期,就因為本來我會是一寺之主,卻被你搶佔了,哈哈,哈哈哈——”
一種悲涼的、絕望的狂笑,震得遠處碎石紛紛滾落。釋小禪從萬人仰慕的目光中掉落下來,從古佛寺長輩的期望中掉了出來,這些對於年輕氣盛的他而言,委實是個心魔劫難。
曾經聽散仙說過,由於古佛寺連遭劫難,因此寺內早就開始在下一代的弟子中物色人選,據說大弟子釋懷都沒有被長輩看好,而是釋小禪由於過人的修行成績和未來不可限量的潛質很被看好。小寒想著曾經聽到的話,不覺有些呆住了。
“小禪,我沒有要做一寺之主的意思,我也不想做,我們一起回去吧,回去聽從寺內的安排,你做你的方丈,好不好?”小寒想此刻最重要的就是,先把他勸回來,而且自己本來就沒有想過要做古佛寺的方丈。
“哈哈,哈哈哈,回去?回去等你殺了我?或者把我永久困進天機獄?”釋小禪再次大笑,“你不想做方丈?那你回古佛寺幹什麼?你說啊?說啊?”
“啪——”一記耳光打在了釋小禪的臉上。小寒的手有些顫抖起來,自己打他了?是自己嗎?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舉動了。
釋小禪沒有回擊,而是伸手摸了摸被打的臉,然後,突然轉身,箭一般射向了遠處,形如鬼魅一般,那些活死人就像是退潮的潮水,一湧而去了。
“我打他了?剛剛我打他了?”小寒的內心突然內疚起來,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啊,為什麼自己要打他呢?作為哥哥想要教訓他嗎?自己都沒有管過他一次,憑什麼去教訓他?他想起了曾經和釋小禪一起睡覺探討武學的那些夜晚,想起了釋小禪曾經不止一次給自己解圍,小寒望著遠方漸漸隱沒的黑影,他站在那裡,久久無語。
“好了,我們走吧。”一聲輕輕的疼惜的聲音,將小寒從回憶中拉了回來。小寒拉起鬼丫頭,奔著住處而去。
在小寒等人全部走後,地上,兩個丫鬟的屍骨,開始慢慢長出了新肉,最後恢復得跟原來一模一樣。兩個丫鬟站了起來,四處看了看,或作兩道光芒,消失在了遠方。
王右使找了大半天也不見有一個人影,曾經鬼丫頭所去過的地方,他都找遍了,那些地方如今都已經不成樣子了。
正走著,王右使就見遠處兩道光芒一閃而過,他心中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