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河灘,一丈之內一片光但,武同春與歐陽一凡背河對坐一塊巨石之後,這是個秘密談話的好地方,絕對不怕被人迫近竊聽。
武同春先開口道:“現在可以說話了。”
歐陽一凡沉重地道:“你先交代真實身份。”
武同春心念電轉,為了要對方說實話,抖出身份也無妨,反正對方插翅難逃,當下緩緩扯落面具,道:“本人就是無雙堡少堡主武同春!”
歐陽一凡面色劇變,目暴駭人厲芒,激越無比地道:“真的是你!”
武同春一目不瞬地瞪著對方道:“不錯!”
歐陽一凡天道:“啊!皇天有眼,師兄當可瞑目九泉了!”
如中雷殛,武同春全身猛震,慄聲道:“什麼?”
“我是你師叔歐化雨。”
“師叔……歐化雨?”武同春星目圓睜,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對,歐陽一凡是化名!”
“這……從沒聽說……”
“你父親當然不會提起。”
“為什麼?”
“這是你師祖的嚴命,江湖詭譎,出江湖難免招仇結怨,為了防患未然,所以不許提及師門!”
一時之間,武同春當然無法接受這事實,想了想,道:“師叔為何會投入天地會?”
“為了你父親!”
“這……”
“你父親死因不明,而天地會勢大通天,投入該會,便於追查此案。”
“有眉目麼?”
“沒有!”
武同春幾乎想說出父親密有遺書,兇手是“至上劍客”華容,話到口邊,立即止住,華容已客死南荒,而那不守婦道的妻子是華容之女,這一說出來,徒增懊惱,同時,憑對方一面之詞,真假難辨,還是保留的好,當下轉了話題道:“師叔為什麼要把師門劍法傳與外人?”
歐化雨吐口氣道:“這是我的錯,當初是見姓魏的資質不錯,想須布一著棋,想不到他違揹我的叮囑,抖露出來。”
武同春點點頭,道:“原來如此!”
歐化雨突地厲聲道:”不對,你到底是怎麼回事?”
武同春一怔神,道:“’什麼不對?”
歐化雨目芒一閃,道:“‘冷麵客’就是‘鬼臉客’,而你……”
武同春還不敢說實話,故作平靜地道:“說來話長,容小侄慢慢奉告!”
薑是老的辣,歐化雨聲音一冷,道:“你不交代清楚,我們的談話到此為止。”
武同春無奈,只好把復容的經過,簡單地說了一遍。
歐化雨仔細端詳了武同春的面孔幾眼,激聲道:“術參造化,實在令人難信,賢侄可說機緣湊巧!”
武同春話回正題道:“師叔,‘無我大師’……”
歐化雨雙睛一亮,道:“賢侄已經得到了‘玄黃經’?”
心頭一震,武同春道:“師叔何以知道?”
歐化雨道:“是我故意留在他身上的。
更加令人莫測,武同春驚震地道:“師叔留在他身上?”
歐化雨道:“不錯,是我冒生命之險留在聖憎身上!”
“這……”
“你早該想到,人既然遇害,東西還會不被搜去?我當時奉命收屍,已經發現東西在對方身上,卻謊稱沒有,本打算另找機會取來,見你與一個藍衫書生到場,你得到了東西,我才悄然離開。”
“是,是早該想到這點的!”“賢侄已練成上面的武功?”
“是的!”
“一飲一啄,莫非前定,太好了!”
這麼一說,歐化雨的身份,毫無疑義了,武同春撲地跪倒,激聲道:“叩見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