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抱我起來做什麼?”
“一會兒他上來,你在這兒不合適。”
陸敬安抱著華濃回臥室,腳程極快,將人放在床上時還拿被子將人裹住,華濃裹著被子露出一個腦袋看著他:“你讓蕭北傾來的?”
“沒有,他自己找上門來的,你不是說了嗎?有心之人不用教。”
華濃:
“所以你是為了他在懟我?”
“我有這個本事?”陸敬安反問,華濃現在是家裡的王炸,他還敢跟人犟嘴?
“你沒這個本事?”
陸敬安搖了搖頭,用被子將她裹住:“我沒有。”
“你有,你只是現在不敢。”
“你知道就好,明知道我現在不敢,還汙衊我。”
華濃:
凌晨兩點半,華濃躺在床上死活睡不著,翻來覆去的跟烙餅似的,陸敬安見此,嘆了口氣,一抬手將人壓在自己的胳膊下。
讓她動彈不得。
“你壓著我幹嘛?”
“三點差十五分鐘,再不睡天該亮了。”
“我睡不著,”華濃翻了個身,望著陸敬安:“你說會不會是誤診?褚蜜總不能這麼慘吧?蕭北傾雖然不顧她的意願強人所難,但是孩子沒錯啊。”
“這跟對錯無關,”陸敬安困及,但還是拖住了華濃這半夜三點的情緒:“科學跟前不講對錯,即便褚蜜那段時間沒有過多飲酒,如果是她跟蕭北傾的基因問題,這個孩子也留不住,即便留住了不是心臟問題,也會是其他問題。”
“你說,如果真的是他們倆的基因不合,那他們還有機會在一起嗎?”華濃撐著身子望著陸敬安,後者聽到這話,緩緩地掀開眼簾,暖黃的地燈都擋不住他眼裡疲倦的紅血絲。
有那麼一瞬間,華濃覺得有些心疼。
止住了自己探究的心思,翻了身:“算了,睡吧!”
“你不是不看好蕭北傾嗎?”
“我不看好的是他某些品質,跟他這個人沒關係。”
陸敬安微微嘆了口氣,伸手摟住華濃:“我們身為旁觀者,只能站在朋友的角度陪著他們,別的事情,不能做。”
摻和他們的姻緣就會承擔他人的孽果,更何況還是這種牽扯生命的事情。
華濃不知道,陸敬安這樣的一個唯我獨尊的唯物主義者,早在許久之前就已經開始淪為佛祖最虔誠的信徒了。
他信因果,因為因果給過他希望。
給過他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