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我說錯了?江家如果不是被晚舟夫人逼至絕境也不會到京港來找陸敬安吧?當初拋棄人家的時候眼都不眨,現如今需要人家了,覥著臉將人想將人拉入自己的陣營,你江家向來如此薄情寡義,順你者昌,逆你者亡,自以為高人一等,實際上,在首都人的眼裡,你們不過是個被自己女兒壓著打的斯文敗類,苦苦掙扎想翻身,但沒想到,死在了你們誤以為的自己人手裡。”
“倘若陸敬安是個一事無成的平凡人,你們還會來找人家嗎?”
“為了前途大業捨棄自己的女兒,聯合後媽讓人強姦自己的親女兒,逼著她進牢籠,若非晚舟夫人自己掙扎著逃出去了,現在只怕是已經投胎轉世了。”
白芸聲嘶力竭地將這些陳年往事吼出來時,屋子裡,恆清和老爺子都驚住了。
原以為,這件事情過去幾十年,不該有人知道了。
可沒想到,白芸知曉,這叫什麼?
這叫什麼?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還是人在做天在看。
老爺子被白芸這幾句話刺激得面目猩紅,噌地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手中的柺杖在地上敲得咚咚響:“誰告訴你的?我問是誰告訴你的。”
“誰告訴我的很重要嗎?人在做天在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敢做不敢當了?活該晚舟夫人想弄死你,活該她將江家踩的無法翻身,這都是你們的報應啊,倘若有天你死了,十殿閻羅審你的時候,你說說,你活著的種種惡行,會不會讓你進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能翻身?”
“混賬”
“老先生不可。”
老爺子怒火攻心,想不了那麼多,抬手,一柺杖落在白芸身上,後者潛意識裡抱住自己的腦袋。
恆清見此,想開口阻攔,已經來不及了。
老爺子一棍子落在了白芸後背上。
剎那間,隱忍的哀嚎聲響起,恆清伸出去的手落在了半空。
疼痛蔓延全身時,白芸沒有痛苦的哀嚎聲,反倒是笑意漸起。
她趴在客廳沙發上,感受著大腿上的鮮血熱流緩緩流淌而下,沒有絲毫悲傷,更甚至無任何掙扎。
她瘋狂地笑著,像個得了失心瘋的病人。
趴在沙發上,笑得淚眼橫飛。
而江老爺子在看見她大腿上的血跡時,愣住了。
恆清反應過來,怒喝了句身後的保鏢:“愣著什麼?還不開車去醫院?”
“你看,江家遲早要死在你的,像你這樣的人,就該斷子絕孫,就該看著你最心愛的晚輩,看著你的家人一個個地死在你眼前,你只配這樣。”
“你想辦法救江越安出來吧!救他出來,讓他知道,你親手殺死了他心心念念一心期盼的孩子。”
“見你們二人自相殘殺,我求之不得。”
“閉嘴,閉嘴,你給我閉嘴。”
“我當初就該殺了你,”老爺子的叫囂著,指著白芸的手狠狠地顫抖著,渾身殺意盡顯,
恨不得立馬能衝上去捏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