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電話撥給巫琳,那邊似乎也是剛清醒,啞著嗓子開腔:“衛施的錢到賬了,見者有份,分你一半。”
“只分我一半?你要知道,她的這些錢可全是從我這兒薅走的。”
“總有點人家自己的勞動所得吧?”巫琳端起杯子喝了口水,語氣悠哉悠哉。
“行!衛施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安心。”
“這麼早就醒了?”華濃剛掛完電話準備拉開被子往下滑溜,想再癱幾分鐘,渾身是汗的陸敬安從樓下的健身房上來。
“恩!來,讓我吸吸精氣。”
華濃懶洋洋地張開雙手,等著陸敬安自投羅網,男人反手帶上臥室門,望著華濃,眉目舒展,語氣寵溺:“一身的汗,你會嫌棄。”
“那你去洗洗。”
“你再睡會兒,還早。”
“心裡有事兒,睡不著。”
男人一邊往浴室去,一邊看了眼床頭櫃上的電子屏:“哦!六點四十,我洗完澡出來七點,你要是不急著出門的話,我們還能幹點有意義的事兒。”
“滾”
陸敬安笑意沛然,朝著華濃走過去,一手撐在床頭櫃上,一手捧住她的後腦勺,又兇又寵:“來,讓老公親一口。”
八點。
工作室氣氛低沉,大家面面相覷,無人敢吱聲兒。
許久之後,不知是誰熬不住來了句:“真的嗎?我看網上有人扒,說夏木媽生病了,濃姐給夏木媽媽治病的錢都被她黑了?”
“是吧!濃姐給錢本來就大方,不至於為了這種事情說謊。”
“那夏木媽媽?”
“去世了,年後沒幾天就去世了,她一個人在老家給辦的葬禮,沒通知公司的人。”
“太缺德了,黑人家的救命錢,”竊竊私語聲接連不斷響起。
徐輓歌坐在角落裡,雙手交疊在一起,有些緊張。
直至大門被拉開,華濃穿著一身黑色大衣走進來,香奈兒家定製款的套裝將她完美的身材包裹住,不同於以往的休閒,今日的她倒有幾分職場女強人的幹練。
“都坐,開個會。”
會議室裡,華濃坐在首位,身後站著夏木和一位他們從沒見過的女性。
華濃向來不希望在無關緊要的事情上浪費時間,清冷無情的目光像刀子似的環顧四周,修長的指尖點著桌面,不輕不重,卻跟午夜勾魂奪命的黑白無常似的。
“我念到名字的人自己收拾東西走人。”
“趙科,徐敏”
一連八個人的名字道出來時,會議室裡起先是死一樣的靜寂。
緊接著來的是不服聲:“憑什麼?要開我們也得有個由頭吧,即便是有由頭也得提前通知,勞動法你不清楚難道認識不清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