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裡,旖旎漸深。
華濃勾著陸敬安的脖子任由人將自己放在床上,直至男人單手扶住她的腦袋,低頭與她相吻,如同品嚐美味佳餚般將她寸寸掠奪,停留在熟悉的地方時,欺身而下。
溫柔而熾熱的吻讓華濃在他的掠奪中寸寸迷失。
情到濃時,陸敬安滿腦子都是十七歲的那個雨後傍晚。
“濃濃”陸敬安難耐地喊著她。
華濃破碎回應他:“嗯?”
“我愛你”
耳畔傳來溼熱的觸感,惹得華濃顫慄不斷。
直到陸敬安喑啞的音腔傳來:“你愛我嗎?”
“愛你”華濃難耐地挺著腰,雙手壓在陸敬安的後背上,無聲催促他快些。
後者像是受了鼓舞似的,大肆掠奪,攻陷城池,讓滿城的風雨落在華濃身上,激得她如同海面上的浮萍,飄搖不定
直至許久,華濃僅存一絲理智,伸手抓住陸敬安的胳膊,嗓音破碎:“戴套。”
男人晦暗的眸色閃過一絲情緒,嗯了聲,卻沒有絲毫停下來的意思。
華濃伸手去夠床頭櫃,陸敬安感受到她的動作,攻陷的越發兇猛,讓她即將碰到床頭櫃的手瞬間落空。
“陸敬安”
男人收了情緒,剛剛還清明的眸子染上幾分迷濛,摟著她,蹭著她,委委屈屈裝著:“忍不住了,老婆”
旖旎散盡,留下餘溫。
華濃平復住情緒,側眸望向陸敬安,這人睡的昏沉,伸手推搡著他,後者不動如山。
“陸敬安,鬆開,我要去洗澡。”
“嗯!”
“嗯?你倒是鬆開啊!”
“戰況挺激烈吧?”凌晨五點,華濃披了件睡袍下來,院子裡灑掃的傭人已經陸陸續續起床。
昏暗的夜幕被撕開一道白皙的口子,大半夜的激烈戰鬥讓她渴醒,不得不下樓喝水。
水杯剛端起來,褚蜜悠悠的聲響傳來,跟個女鬼似得。
“嚇我一跳,屬鬼的嗎?”
“我先來的,大姐,我不說你你還唸叨起我來了?”褚蜜嘖了聲。
華濃喝了兩杯水才舒服了些:“起這麼早?有事兒?”
“工廠出事了,我去看看,走晚了堵車。”
隨著這兩年的網路的興起,褚蜜的事業做得風生水起,接連收購了幾家工廠,離得近的在郊區,離得遠的在隔壁省份。
比起家族事業不值一提,但跟同齡人比起來也是上等了。
“怎麼過去?”
“開車,秘書一會兒來接,讓人送我到山口就行了。”
華濃點了點頭,拉開椅子坐下去,揉了揉鬢角,緊蹙的眉頭難以舒展。
“怎麼?被陸敬安炸太狠了?”
華濃睨了她一眼:“你工廠出什麼事兒了?”
“被環保局的人查了。”
華濃瘦弱的背脊往後靠了靠,望著她:“你就沒想過…………”
咳咳……
華濃的詢問聲還沒出來,餐廳門口響起的咳嗽聲打斷了她的話,陸敬安穿著睡衣站在門口,意味深長地視線掃了眼華濃,後者老老實實閉了嘴。
她懂!
不就是跟人打賭了嗎?
男人走進來倒了杯水,看著吧檯凝著褚蜜:“走的時候住宿費是不是得結一下?”
“陸老闆身家萬貫還看得上我這點住宿費?”
“蒼蠅腿也是肉,”男人語調清冷:“給不起讓蕭總報銷也行。”
“不要臉這事兒,陸董是幹得越發爐火純青了,”褚蜜白了他一眼,起身將杯子放進水池裡。薅走華濃的咖啡杯現磨了杯咖啡,就著稍亮的天色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