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胡榭年的說客,也是張八年的對頭。
沈安看著他,用那種不屑的姿態說道:「說個事都要轉幾個彎,難怪官家不肯重用你等,難怪宰輔們一提到皇城司那幾個勾當,都說你等在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果然。」
勾當這個詞何曾被人這般曲解過,蔣贊的臉上一青,沉聲道:「七人聯手,沈郡公以為如何?做事莫要得意一時,卻要後悔一世,你家裡的妻兒未來難免走錯道……」
沈安揮手。
啪!
蔣贊捂著臉,不敢相信沈安敢動手打自己。
勾當皇城司就是密諜頭子,但凡是個正常人都會敬而遠之,除去胡榭年那等給了沈安藉口的蠢貨之外,他沈安敢對誰動手?
「你!」
啪!
沈安又是一巴掌,然後滿意的道:「左右各一巴掌,看著很是平衡。」
「某要弄死你!」
周圍的人不少,這裡是榆林巷外面,大夥兒都認識沈安,見他動手,竟然都在叫好。
「沈郡公一旦動手,那當然是奸邪之徒啊!」
「就是,以往被他打的,就沒幾個是好人。」
「這人……咦,好像是皇城司的。」
「是呢,上次見過,帶著人去拿人,看著趾高氣昂的,叫做什麼……姓蔣,對,就是姓蔣。」
「這不是好人。」
蔣贊被抽了兩耳光,本是羞憤欲死,再聽到這等話,差點一口老血就吐了出來。
沈安伸手,聞小種撇撇嘴,拿了一塊手絹出來。
想他堂堂的頂級殺手,此刻竟然幫忙遞送手絹,真的很丟人啊!
沈安接過手絹擦手,淡淡的道:「胡榭年徇私動手……」
蔣贊怨毒的看著他,「這是我皇城司之事,與你有何關係?」
「可那張五郎卻和某的人交好。」
沈安慢條斯理的道:「你等蠅營狗苟做了那些見不得人的事,卻不許人說,說了還被打個半死,這是哪家的道理?」
「你血口噴人!」
這是大庭廣眾之下啊!
被沈安這麼一說,他蔣贊以後還怎麼做官?
「血口噴人?」
沈安冷冷的道:「回去告訴那些人,沈某雖然只是一人,可人間自有正氣在,某秉承正氣,自然無懼宵小,你等蠅營狗苟,遲早會有報應。」
他突然揪住蔣贊的衣領,用那種不屑的姿態說道:「某打了你,大庭廣眾之下某抽了你,怎地?你能怎地?」
他鬆開手,很是無所謂的道:「你要怎地?」
蔣贊嘶聲道:「某要彈劾你!」
「請便!」
沈安拍拍手,淡淡的道:「不彈劾你是某的孫子!」
這是莫大的羞辱。
沈安轉身而去,蔣贊毫不猶豫的出手,飛腿……
「賊子偷襲,郡公小心!」
沈安並未回頭,聞小種伸手抓住了蔣贊的腳腕,然後借著他的那股子力,猛地往邊上一甩……
咻!
邊上有家做棉被生意的,此刻一堆棉花正擺放在那裡,店主正在清理,就聽噗的一聲,接著一個人就砸在了身邊的棉花堆裡。
「殺千刀的,這是某的棉花啊!」
店主正準備發飆,外面飛進來一串銅錢。
他抬頭一看,見到是聞小種,就歡喜的拱手道:「多謝郡公,只是太多了些,不值當那麼多。」
稍後沈安出手狠抽了蔣贊的訊息就傳遍了。
正在皇城司裡強作鎮定的胡榭年得了訊息,馬上就跑。
他不能不跑,因為剛才有人說沈安往皇城方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