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並肩坐在月色下,彷彿時間都不再流動。本想等她再長大些,但卻沒能控制住自己幾個月以來的思念,他說他喜歡她。
她沒有回答,也許他就是愛上了一個沒有心的人。
前方長廊轉角處出現了一個女子的背影,她背對他坐著,身形無比的熟悉。那一刻,他內心湧起狂喜,他有些慌亂地上前,掰過女子的肩膀,雪衣烏髮,黑眸清冷,與心中的那個影子何其相似。
他本能般的扣住女子的細腕,引得她一聲驚呼,臉上染上緋紅。這樣真實的觸感讓他不敢相信。
“阿船?”他不敢置信的喚了一聲。
女子清麗的臉偏了偏,抿唇未答。
日思夜想的人就在眼前,□□再也按捺不住,手已扯開了白衣,迫不及待的探尋著她的甜美。
但當兩唇相接的時候,他忽然停住了,不,這不是他的阿船。
放開情動的人,他替對方拉好凌亂的衣服,迷亂的眼神重又恢復了清明。看來,他的弱點已經是人盡皆知了。
“不管是誰派你來的,不要有下次。”心底被失望的痛苦啃齧,宇文胥面上卻看不出分毫,冷若冰霜。
女子纖手微顫,“奴婢是真心仰慕皇上,不求名分。”
宇文胥看著眼前長相清麗的女子,是有些像,卻遠遠不及那人。
那人似有魔力一般,讓自己時時刻刻想著她,恨不得一瞬白頭,與她相守到老。
她是□□,能讓他心甘情願地喝下去。
宇文胥苦笑一聲,像眼前這樣想要投懷送抱的女子何止千萬,偏偏有人棄若敝屐,頭也不回走了。
“給你一個時辰,能跑多遠跑多遠。”宇文胥的聲音冰冷。
見過他情動時的模樣,女子不可置信地望著眼前的宇文胥,那冰冷嗜血的目光不是假的,求生的本能讓她頭也不回地快步離去了。
宇文胥在長廊上坐下來,直到那抹白月光消失無蹤,天亮了。
宇文胥一回流光殿,殿前居然站著已經派出去三個月的嚴齊。此次嚴齊主要帶人往北邊探查,也是最後一個沒有回來稟報的探子了
宇文胥忽然有些緊張,不敢知道嚴齊想說什麼。
“嚴齊參見主子。”不管宇文胥是不是皇上,他訓練的一批人永遠視他為主子。
“有什麼訊息?”
“屬下此次往西邊探查,遠至濟杉國,沒有查到具體的線索,不過屬下發現了一些疑點。”
“說。”
“屬下在楚定的時候,得到過一條線索,一路細探下去,但每到關鍵時刻就會遇到阻力,斷絕了全部線索。”嚴齊看了一眼宇文胥繼續說道,“屬下懷疑,是有人故意而為之,且這股勢力十分強大。”
卞西楚定,會是誰?
“雖然沒有確切位置,但屬下可以斷定,二公主就在楚定。”
“還有……”
“還有什麼?”
“最近有一則關於楚陽宮的流言在民間四起,說楚皇在楚陽宮裡藏了一位女子,極盡寵愛,盛極一時的玉貴妃就是因為冒犯了此女子被打進冷宮了。”
宇文胥緊抿起唇,俊顏沒有一絲表情。楚定,會是花洛陵嗎?一想到這兒,宇文胥不由自主地捏起了拳頭。
“去把二公主的馬牽來。”宇文胥清冷的嗓音響起。
沒過幾天,章丘盛都就出了個大新聞。
據說二公主完顏月出的座駕王老吉竟通人性,主人去了之後,茶不思飯不想,日日在宮裡瞎溜達。聖上念及舊情,不予阻止,沒想到一日竟闖進了朝堂,還隨地方便,觸怒了龍顏,被逐出宮去,讓其歸隱山林。
這日宮門一開,街道旁等著看這良駒的人就擠滿了,不比當年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