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了出去。
褪下層層衣物,我緩緩地走下浴池,這個浴池的水是直接從宮外山上的溫泉引進來的,非常有助於放鬆。
我舒舒服服地泡了個澡,剛起來披上浴袍,就覺得一個天旋地轉落入了一個人的懷中,結實的胸膛撞得我鼻子生疼,卻同時湧起一股難以言說的熟悉感。
還未等我反應過來,那人狂熱的吻就如雨點般落下,我全身脫力,軟綿綿地動彈不得。
這樣狂暴的吻不給人半分喘息之機,同時手也被他牢牢制住。就在我覺得自己就要昏厥過去的時候,那人終於放開了我,伏在我的頸間,熱烈的氣息灼著我的面板。
我心裡卻是一涼,宇文胥怎麼會在這裡!
他抬起頭,那張俊臉終於映入眼簾,帶著迷離。
“阿船,我找到你了。”他聲音裡含著入骨的相思,而我不敢深究。
想起我才剛泡完澡,忙拉緊了鬆垮的浴袍。他的視線在看到我隆起的腹部之時,眼底風暴驟起,一把抓住我的手腕,“這是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宇文胥怎麼會堂而皇之地出現在楚陽宮,也來不及細想他如此執著的理由,想起此前的種種,此時心中只有一股怒氣。
“沒什麼好解釋的。”我不去看他。
“一離開我,你就找上了花洛陵?!”他再也壓制不住怒火。
“隨你怎麼想,不過,我告訴你,藏寶圖已經毀了,你就算把我殺了,也找不到了。”
他顯出痛苦的神色,“完顏月出,我從未想過要什麼藏寶圖,你一直就是這麼想我的?”
“沒有?那些信件如何解釋,你在我告訴你之前就知道藏寶圖的存在了,楚木難道不是你安排在我身邊的?”我一口氣全說了出來。
他有些震驚,隨後似乎明白了什麼,伸手攬住我的腰,“你誤會我了,我會解釋,但現在我要先帶你走。”
就在這時,一柄長劍以雷霆之勢向宇文胥刺來,是橘子發現了浴室裡的異常。宇文胥抱著我輕巧地躲了過去。
“放下我家主子!”橘子大喝一聲,正欲再刺,卻忌憚宇文胥懷裡的我。
宇文胥將我放到一邊,抽出佩劍。橘子武藝精湛,但在宇文胥面前,還沒有幾招就要敗下陣來。但她沒有收手,宇文胥為了儘快結束,眼神裡起了殺意。
我心裡一急,忽然覺得腹中一陣刺痛,手撫上肚子,恐懼頓時湧上心頭,冷汗滿面。
“橘子,快叫御醫來,孩子……”害怕攝住了我的喉嚨,我盡全力喊出聲。
宇文胥丟下手中的劍,疾步向我過來,看著懷裡的我大驚失色。他額角青筋隱現,攥著我的手太緊,竟讓我痛得麻木。
“阿船,你怎麼了,別嚇我。”他的聲音裡失了分寸。
橘子愣愣地看著我,似乎拿不定主意是否將我單獨留給一個闖入者。我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她一瞬間已經快步出去。
我躺靠在宇文胥的懷裡,努力深呼吸來緩解腹中的陣痛。廊下風急,我聽到了門被大力踹開的聲音。
花洛陵幾乎是飛奔著進來的,其後跟著一列太醫,我放心了些,再沒有力氣,對上宇文胥驚慌失措的臉,我無力地笑笑。
宇文胥,你知不知道這是你的孩子?
雨急風驟,一列青衣內侍匆匆穿過廊前,殿中燭火忽明忽暗,人影幢幢,來往宮人,進退無聲。太醫進去前見楚孟安那般盛怒的神色,不敢懈怠半分,汗如雨下。
楚孟安此時在殿中左右踱步,困獸一般,宇文胥則定定地站著,如同一尊雕像。
那身影激起了楚孟安眼中的厲厲寒芒,此時宇文胥轉頭,正對上花洛陵怒海狂濤般的眼睛。
下一刻,花洛陵已經揮掌如刀,劈面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