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野村告訴馬三,該準備的東西全部準備妥當了,明天一早出海。
由於這次只是航行,沒有捕魚任務,所以野村只讓馬三帶兩個人,一個副手和一個機械師,其餘都是野村自己的人。
沈銳和馬三自然要去的,第三個人選是潘勇,外號老潘,三十四歲,當過十四年大頭兵,眼看著就該轉業了,結果脾氣火爆的老潘和部隊指導員幹了一架,一分錢轉業費沒發,被從部隊裡遣送回來。
回到家鄉以後老潘就一直跟著馬三幹,算是馬三的左膀右臂,當兵時候老潘在二炮,負責開牽引車,所以機械,引擎這些東西很精通,也是船上的機械師。
當然,馬三之所以選擇老潘跟著自己,最重要是看重這廝能打,常年當兵和在海上打漁,老潘練就一身古銅色的橫肉,平常三五個人是近不了身的。
當晚,馬三在碼頭邊海上明月大酒店擺了一桌,把沈銳和老潘都叫來,商量明天上船之後的安排。
關於鈴鹿丸號真有黃金的事情,沈銳並沒有告訴馬三和老潘,只說自己沒有最終確定這幫日本人究竟要幹什麼,這麼說主要是怕他們聽見黃金倆字,一衝動把這幫日本人綁到海里沉了。
這種事情馬三哥還是能幹出來的,二十年間,馬三從一個默默無聞的小船工,混到今天五六條大鐵殼子,身價幾千萬的老闆,要說馬三沒幹過缺德事,沈銳不信,畢竟這年頭好人當不了老闆,只有到處被欺負的份。
老潘那就更別提了,三十四的人還不成家,據說當初他被從部隊裡開出來,是因為和指導員打架,之所以揍了指導員,是因為睡了人家的老婆,被抓現行,顯然這些都不是一個好人能幹出來的事情。
再加上沈銳,學校裡的後進生,從小碼頭邊長大,各色人等認識不少,三教九流也都見識過,水性和體能不錯,一口氣遊個十幾裡地沒什麼問題。
仔細一合計,沈銳這幫人雖然只有三個,倒也不吃什麼虧。
“三哥,要不把咱們的雙響帶上得了,以防萬一。”老潘沉聲道。
他有點憤青,認定只要是日本人就沒個好東西,那架勢不像明天出海,更像是要上戰場殺鬼子,至於他口中的雙響,其實就是鋸短了的**。
沈銳急忙道:“帶那玩意幹什麼?咱們現在只是懷疑這幫日本人有事瞞著咱們,又不是要和他們火拼,要我說,最好的結果就是咱們順順利利出海,陪著這幫日本人玩一把,把勞務費給掙了,那些犯法的事情咱們可不幹。”
馬三點頭道:“嗯,沈銳說的有道理,雙響就算了,那兩把五連發帶上吧,一把放我駕駛艙裡,另一把你藏在引擎後邊。”
“得嘞!”老潘點頭道。
噗呲~
沈銳差點沒吐血三升,這都什麼人啊!?
五連發就是雷鳴登散彈槍,威力可比雙響大多了,這玩意在大陸搞不到,是他們從海上夾帶回來的,跑公海的船上不少都有這玩意,算是行業裡的一個半公開的小秘密。
沈銳懶的和這兩個戰爭販子再說什麼,他的目地很簡單,假設這幫日本人真是要找鈴鹿丸號,自己就趁機把沉船位標記下來,回頭讓小八拿網兜把船上值錢的東西一搜羅,掙點錢花,殺人越貨什麼的根本就沒考慮過。
當晚沈銳回了家,和家裡說要跟馬三的船出海玩幾天,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沈銳喜歡海,家裡是知道的,從上初中開始沈銳就沒少跟著馬三出海打漁。
沈銳他爸給馬三掛了個電話,照例交待馬三照顧好沈銳,別的也沒說什麼。
第二天清晨天還沒有亮,馬三旗下一艘嶄新的鐵殼捕魚船便悄然離開了碼頭,駛向大洋深處。
野村俊樹一共帶了九個人,這些人一上船就躲進船艙裡,忙碌的準備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