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這個也寫上,他就寫上“李明秋贈予妙妙”。
當他把畫正式交給妙妙的時候,妙妙盈盈地看著他,他也眼中含著深情,在此刻,兩人的眼中只有對方,沒有了世界。
“那這畫就算是你們倆的定情信物了!”趙鈺輕笑一聲。
聞此,二人臉紅心跳,不知所措。益絳偷瞄一眼趙鈺,笑了,這招先斬後奏幹得不錯!
那二人雖然略顯尷尬,但是都沒有反駁趙鈺的意思,而是默默地應承了這件事。
那晚,眾人皆喝得微薰,整個會仙樓都浸泡在濃濃的情意裡……
轉眼又過一秋,她這一年裡,居然真的就沒有再見到過王希孟,雖然趙鈺經常帶來書信,但是信中言詞也漸少。
突有一日,她等來了陛下的一道旨意,準她入禁中文書庫供職。
這可把她給嚇壞了,陛下怎麼又改變主意了,我這才剛剛跟先生學了一點兒本領,這就要把我趕去書庫,那先生不是會很傷心?
“聽說,是王希孟這小子力薦你去的。”趙鈺說。
“什麼?他不是明明知道我不想去的嗎?怎麼還這樣?”她大為苦惱。
“也許他有什麼苦衷,你應該去看看他。”趙鈺勸道。
“好吧,我倒是要看看他有什麼說辭。”
對於她被陛下調入禁中文書庫這件事,張擇端並未表現任何異議,還是一副清冷的樣子。
“先生,我捨不得離開你。”益絳在他面前已經一把眼淚一把鼻涕。
他看到她這個樣子覺得好笑又無奈,“你跟隨我這一年,也學到不少本事了,何不去更廣闊的地方看看,這對你的人生大有裨益。”
“可是……”可是我不在,誰來幫你沏茶呢,先生這一年已經習慣了我泡的茶,別人泡的茶他又怎麼能夠喝得慣呢。
張擇端看出她的心思,安慰道:“你若是有空,還是可以回來幫我沏茶的啊。”
“先生……那你要好好保重。”她抹了一把眼淚。
他笑了,他大好的一個青年,竟然要讓個孩子擔心,“你不用擔心為師,自己保重才是要緊。”
“是……”她嗚咽地應著。
“好了,你快去收拾行李吧。明日就要入宮去了,今晚要好好休息。”在他的勸慰下,她乖乖地回家收拾東西,入宮任職不比在外面任職自由,沒有上級的允許是不可以隨意回家的。
得知她此後將在宮中任職,畫仙眉毛糾成一條線,“那我以後不會再也見不到你了吧?”
益絳聞此,眼淚又忍不住了,一把抱住他,“我也捨不得你,嗚嗚……為什麼你也不能夠入宮陪我呢?你不是仙人嗎?”
“哎,我不過是個小仙,天子重地,豈是我一個小仙可以隨意進出的。”他也非常苦惱。
他突然想到什麼,驚地一叫,嚇了她一跳,“你怎麼了?”
他拈了拈衣袖,捂在胸前,“我給你施的障眼法,有一個缺點,那就是遇血即破。你可要小心點兒啊。”
“嚇!”她習慣了一年的男兒身竟然還有這麼一個缺點,“那要怎麼辦才好啊?”
“這個我也沒有辦法,它本來就是個障眼法,並不是真的,身體若是受傷了,自然會排除假象,恢復真身。這個也是身體自我保護的一種,所以任誰也無法改變。”
“那就是說,我不能夠受傷了。”她咬著手指,不安起來。
“是呀,不過,我現在可以給你一瓶藥,如果你身體哪裡受傷,用這瓶藥敷上,立馬就能夠止血,血一止住,法術就會重新顯現出來。”他從衣袖當中拿出一個藥瓶遞給了她。
她抓住看了一會,又開啟聞了一聞,“是三七粉啊!”
“沒錯,三七是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