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星海學院,一晃三年過去了,他仍對當初沒能考上鐵血學院耿耿於懷。
後來他得知溫妮是被皮卡斯收買才背叛了自己,每次想到那對狗男女都恨得牙根發癢!
如今重返鐵血學院,看到昔日女友成了皮卡斯的玩物,三年來心底一直未曾癒合的傷疤再次被血淋淋的揭開,這種痛苦若非親身經歷又怎能感同身受……
比這更痛苦的是在鐵血擂臺上輸給了皮卡斯,輸給一個從前的手下敗將,而且是當著溫妮的面。
在被皮卡斯擊敗的剎那,在人們的嘲笑聲中,他感到自己的尊嚴也被打得粉碎,恨不得去死。
“一個男人,混到我這步田地,也就只能靠酒精來麻醉自己了……”馬修舉起酒瓶狂灌一氣,試圖讓自己醉得更深,在醉夢中忘記挫敗和痛苦。
“馬修!”尹劍奪下酒瓶勸道,“別喝了,你在自暴自棄!”
馬修醉醺醺地慘笑一聲,喃喃道“自暴自棄……那又如何?反正我他媽永遠是個廢柴,永遠是個失敗者,被女人甩了,沒考上鐵血學院,躲在藍星努力三年本以為回到故鄉能夠揚眉吐氣,結果還是白費力氣,連皮卡斯那個人渣都打不過,我他媽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馬修!你這個……混蛋!”
一隻拳頭穿透雨幕重重打在馬修臉上,將其擊倒在地。
馬修仰躺在溼漉漉的草地上,鼻血合著雨水模糊了他的淚眼。
“隊長……對不起……”馬修嗓音哽咽,“我讓你失望了……”
“讓我失望?”尹劍抓住他的衣領拎沙包似的拽了起來,又是一拳打在他的腹部,“如果你還不振作起來,我才真的會失望!”
馬修立刻痛苦的彎下腰,嘔出一堆散發出強烈酒臭的穢物。
這一拳打得有點重,卻是最好的醒酒藥。
馬修擦擦臉上血跡,黯然垂首,沉默半晌後徐徐道:“隊長……我好像在做一場噩夢,在夢中迷路,越走越孤單,失去很多東西,漸漸連自己是誰都忘了。”
“沒有人能幫你擺脫噩夢,除了你自己。”尹劍拍拍他的肩膀,一字一句道,“馬修,每個人都要超越自己的軟弱,失去的你要親手奪回來!”
“可是我……”馬修垂首望著自己的雙手,眼神有些迷茫。
這雙手為何在顫抖?
是酒精的麻醉,還是因為喪失了信念?
尹劍看穿他內心的掙扎,又添上一把火:“如果你自己不想站起來,誰也幫不了你!”
馬修點點頭,咬緊牙關站了起來。
暴風雨越發猛烈,時而閃過一道電光,撕裂漆黑的夜幕,隨即傳來隆隆雷鳴,遠處宴會大廳的燈火被雨幕遮住,整個世界彷彿都在暴雨中變成了一片混沌。
透過雨幕,尹劍依稀看見馬修眼中重新燃起鬥志,攥緊拳頭,喉結蠕動——就在尹劍以為他要發出一聲吶喊的時候,卻在他臉上看到了笑容。
“隊長,謝謝你幫我走出噩夢。”
尹劍也笑了。
身處困境之際,有人會哭泣,有人會吶喊,有人會憤怒,然而會笑的那一個才是他熟悉的馬修·索比亞。
“雨下大了,我們回去吧。”
“隊長……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有點想家,說真的,其實我心裡一直很怕回家。”馬修在雨中喃喃道。
故鄉的小鎮是他出生成長的地方,承載著童年的回憶,也是留下傷心往事的地方,皮卡斯和溫妮的家也在那個小鎮上。
“三年前我離開故鄉去藍星,感覺自己像個逃兵,當時我發誓日後一定要衣錦還鄉,可現在……我還無法兌現諾言。”
尹劍輕輕搖頭,“馬修,其實家人並不在意你是否衣錦還鄉,只要你還是你就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