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是?”見他也沒有穿孝服,陳零猜測此人應該不是本家人,因為王大春家今天連下人都穿著孝服。
王大春對那人陪了個笑臉,示意對方別生氣,又轉頭為陳零介紹道:“是我從外面請來的白事兒先生,叫黃白,十里八鄉家裡死了人,有條件的話都會請黃先生過來主持。”
原來如此,應該就跟華夏的陰陽先生差不多,不過連死人怨氣不散,棺槨抬不動這種常見的情況都無法處理,也夠廢物了,於是對這黃白沒有什麼好臉色,冷漠地道:“自然是用眼睛看出來的。”
黃白一拍桌子,發出啪的一聲,站起身來,此人身材雖然瘦弱,但卻十分高大,足有一米八幾,比陳零高了一個頭,低頭逼視著他道:“那你倒是告訴我,遇到這種情況該怎麼處理!”
陳零呵呵一笑,也難怪黃白會這麼針對自己,如果陳零將這事兒解決了,黃白的名聲可能就臭了,當了這麼多年的白事兒先生,居然連一個十來歲的毛頭小子都比不上,以後誰還會再請他,無異於是在砸他的飯碗。
不過陳零可不會慣著他,淡淡地諷刺道:“你是不是傻,老太太怨氣難平不願意走,那就平了她的怨氣啊,餓了吃飯,渴了喝水一樣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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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白一瞬間氣的臉色漲紅,指著陳零手指頭直哆嗦,你了半天,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不知道是誰,竟然還發出了嗤嗤的嘲笑聲,這更是火上澆油,直接使得黃白差點兒氣死。
深吸了好幾口氣,平穩氣息,黃白陰沉地對陳零道:“好好好,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小子,今天我把話撂在這兒,你要是有本事將王家老太太的棺材抬出去,我黃白以後就不幹這一行了!”
“但你要是抬不出去,就別怪我讓你下不了臺!”
陳零反唇相譏道:“行啊,那我就跟你賭了,記著你說過的話,然後趁老太太下葬這段時間,好好想想你還有啥手藝,不然白事兒先生這碗飯,以後你可就沒法端了。”
黃白重重一甩袖子,直接出了靈堂,在院子裡找了處陰涼坐下,等著看陳零失敗的樣子。
作為白事兒先生,怎麼可能沒有點兒手段傍身,不然他黃白這麼些年早就被人砸了招牌了,這種情況以前不是沒碰到過,但是經過他的處理,無一例外都輕鬆解決了,可這一回各種壓箱底的手段都用盡了,老太太的怨氣還是沒有散,反而更重了,這就讓他有些束手無策,否則王大春也不至於去請這個小畜生過來搶自己的活兒!
“從我黃白手裡搶食兒,就憑你這個啥也不是的小子還差遠了!”黃白眼神陰毒地盯著陳零,心中惡狠狠地道。
陳零懶得管他在想什麼,環顧四周道:“老太太的兒子女兒兒媳女婿留下,其他人都先出去,記得把門也帶上。”
“省的某些人偷學我的本事。”陳零還不忘噁心了一把黃白。
大門關上,靈堂裡頓時顯得有些陰森起來,王老太太的子女們臉上的表情也開始有了變化,一個個明顯緊張起來。
陳零這時候坐下,喝了一口茶道:“想你們的老孃成功下葬很簡單,這裡也沒有外人,就直說吧,究竟是你們做了什麼不孝之事,才使得她不想走。”
陳零問完以後,靈堂內便沉默起來,一個個眼神躲閃,沒人開口,陳零倒是也不急,他有的是時間,像這種活兒道門不會管你收多少錢財,賺多賺少憑本事,拖得越久,這些人心裡的壓力也就越大,自然而然給的錢也越多,並且事情也好解決。
一盞茶喝完,陳零見還是沒人開口,就對王大春道:“你娘是跟著你的吧?那就你先說,切記別有所隱瞞,別怪我沒提醒你們,心裡都給我打好腹稿,騙我容易,騙你們的老孃,恐怕沒那麼簡單,尤其是”
陳零聲音拖的老長,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