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的?”
“這個我也聽說過,”陸敏青與她並肩,漆黑的瞳孔邊緣地暈染著一圈淡淡的茶色,若非仔細去看很難發覺,“不過倒是沒人知道美人終歸何處,甚是遺憾。當年名動帝都的麗姬,要真是從良嫁人,現在徐娘半老恐怕也是難敵歲月吧?”
“也倒是。”帝少姜明顯看出他的異常,卻不提一句,漆黑的眼動了動,“連帝景宏都動過心思的女人……本王也想見一見。”
“哦?”錦衣香韻薰染的男子狐狸眼細了幾分,認真的打量了她的表情,“你向來不對閒人支分一點注意,這次又是為什麼?難不成僅僅因為可能皇帝也是她的入幕之賓?”
“這倒不是。”帝少姜承認的坦然,狹長的眼眯了眯有些捉摸不定的光彩,“我只是起了一些懷疑。”
“比如?”陸敏青從善如流。
“比如那個讓芳心如鐵的麗姬心碎的人究竟是帝景宏呢,還是另一個可能的人?每日千金,何等闊綽,一月時間虜獲一個人,這人的性情倒是極其有趣。現下想來,帝景宏不可能。”
“這又是為什麼?”
“閶闔王來京,帝景宏舉國宴為其接風,其後孤措遊覽京城七日告別離去……本王記得,帝景宏雖□□而行,可沒有數日離朝的記錄,何況一月之久?且京中官員亦有除非調令任派不得擅離職守,官家子弟門風嚴謹不敢面上妄為,有誰能有那個資財和闊氣,還自稱從帝都而來?鳳蒼稍有地位的官員沒有這種膽量,首屈一指的富商沒有這等舍萬金只為一戲的風流……這人能是誰呢?”帝少姜出了王府大門,倏忽一笑,“倒是極其有帝王的做派。”
陸敏青面露一絲意外,轉眼又覺無他,“可就算這樣,不過一青樓妓子與那孤氏之人一場戲事,也並無多大奇處,你既說懷疑,莫非還有什麼秘密?”
帝少姜揮了揮手,王府門口的侍衛直身,她偏了偏臉,有一絲冷淡的笑意,“不過是純粹對閶闔王這人起了幾分心思,因而注意到。至於那個麗姬……說起來,帶她走的那個人我倒更感興趣。”
陸敏青便心照不宣地笑了笑,挪開了放在她身上的視線,對上後面來的幾位人,妖麗的眼中那抹茶色愈濃。
溫淡有禮的丞相公子合著司命弟子,後面還跟著個睡眼朦朧的男裝女子,一行三人跟了上來。
桐夕打了個哈欠,眼神漸漸清明,擠了過來歪在帝少姜身邊,“姑奶奶,不是我辦事不利,我昨晚兒可苦了……那老貪官一晚上在家作樂,害得我吹了一宿冷風恁是沒找著機會下手。”
青王斜睨了她一眼不理,一行人融入街上人流。這女子便得寸進尺甩手圈上她肩膀。
帝少姜伸手攏了攏身上的披風,並未對肩上的手做任何反應,面上的表情也不見波動,“你要是想要機會的話,我倒可以指點一二。”
“嗯?”挨在她身邊的女子狐疑的抬了抬眉毛。
帝少姜側了幾分臉,吐了幾個聲輕難辨的字。桐夕一怔頓住竟掉了後,愣愣看了眼自顧自行著的人,猛然眼睛一亮,“成!”她猛然撲了上去又揪住披著黑色披風的女子,“還是你行!”
帝少姜淡笑不語。
桐夕見她不回答,也不計較,頓時心花怒放起來,一個旋身翩翩裙襬轉開,“等回府我就準備!”
離了幾步遠的陸敏青皺眉,後面杏衣的顏氏公子挑了挑眉露出興味的笑意。司命弟子幽篁見了,好奇的問道,“這是怎麼了?”
顏燼陽彎了彎春湖一般的眼睛,笑道,“今晚上開始,汴陽的天要變了。”
他這聲音不大不小,帝少姜卻極其清晰的捕捉到了,細長的眼裡又是暗光閃過,側臉三分露出高深莫測的表情。陸敏青正要開口,卻終是皺了皺眉未果,只將目光垂下落在那人披風下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