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葉鈞不敢確定眼前的陳奎是不是他記憶力的那個陳奎,所以輕笑道:“陳先生,其實你無需這麼客氣,坦白說,我幫你,僅僅是舉手之勞,出發點並沒有想過你口中的報答。不過我倒是有個疑惑,想請陳先生解答一二。”
“請講。”
陳奎沒有固執的去跟葉鈞爭辯滴水之恩湧泉相報的大道理,只是靜下心來,因為他認為報恩不是靠嘴上說說,而是行動。
“陳先生,聽說你早年曾在榴花山採集到一塊天然雕琢的美玉,不知道有沒有這件事?”
陳奎露出驚訝之色,但很快就擺手道:“確實挖掘過一塊美玉,不過由於當時生活窘迫,所以迫不得已只能將這塊美玉轉手。”
葉鈞當然不是想打聽這美玉的事情,他只是想用這種方式去驗證眼前的陳奎是不是他記憶中的那個人,“陳先生莫要誤會,我只是想知道那塊美玉的成色如何?榴花山是不是還有著這麼一處能挖掘美玉的地方。說實話,最近對玉器行業有所研究,不排除想要進入這個市場的可能性。”
“原來是這樣呀。”
陳奎臉上閃過一絲釋然,平靜道:“很不巧,現在那塊地早已被一些有心人佔著,據說已經被掏空,近兩三年都沒出過一塊成色玉,大多都跟碎泥土一般不值錢,恐怕要讓葉少失望了。”
“不打緊,其實這種事不用想就能猜得出來,我也是懷著顆僥倖之心,倒是讓陳先生看笑話了。”
葉鈞沒有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既然目的已經達到,這種事能不談就不談,“陳先生,請跟我來。”
“恩。”
葉鈞領著陳奎前往帳房取出兩疊厚厚的百元大鈔,很快,阿輝也開著一輛麵包車出現在會所前院,葉鈞將陳奎送到車前,等陳奎上車後,才將阿輝交到他手中的檔案袋遞給坐在駕駛位上的陳奎,笑道:“陳先生,你要的東西都齊備了。”
陳奎撫摸著檔案袋傳來的的東西,臉上露出一絲輕鬆之色,多年的經驗讓他立馬就清楚袋子裡裝的是一支,還有許多發子彈。
“大恩不言謝,還是那句話,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陳奎朝葉鈞點點頭,然後就關上車窗,啟動車子離去。
目送陳奎駕駛的麵包車漸行漸遠,直到消失在視野後,葉鈞才瞥了眼一旁的阿輝,笑道:“輝哥,能不能幫我個忙?”
“葉少,哪需要跟我這麼客氣?財哥走之前就說了,他不在國內的這兩年,我跟牛哥就聽你的,你說的話,就等同於財哥的話一樣。而且下面的兄弟們都很願意給葉少做事,他們說葉少為人慷概仗義。”
對於阿輝的恭維,葉鈞僅僅是笑了笑,“輝哥,我想讓你幫調查一個人。”
“誰?”
“吳文榮。”
阿輝臉色微變,顯然也聽說過這麼一個人,當下不自然道:“在三角區大名鼎鼎的毒梟,這人心狠手辣,一直是內地警察頭疼的幾號人物之一。吳文榮這人財哥以前接觸過,平日裡就躲在境外,已經有足足十年沒有回國一趟,據說當年他母親出殯,他這做兒子的依然在境外花天酒地,還大擺宴席,典型的就是個不孝子。”
顯然,對於吳文榮這個人,阿輝並不感冒,甚至還有著毫不保留的厭惡與鄙夷。
“如果想要讓他無聲無息在人間蒸發,是不是很有難度?”
葉鈞陰冷的口氣讓阿輝嚇了一跳,吳文榮是什麼人?那可是就連內地警察都為之頭疼十幾年的人,對警方來說,吳文榮危害社會的程度已經不亞於幾年前禍害東北三省的喬四爺!如果說這種人都能隨隨便便解決掉,至少站在阿輝的立場上,無異於是痴人說夢。
“葉少,先不說吳文榮手底下高手如林,我們這些個三腳貓恐怕還沒走到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