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幾年,更是讓天海黨跟燕京黨,從良性競爭變得勾心鬥角、你爭我奪。
面對這種大環境,最可能出現的結果,就是朝堂之上,派系之中。如果長此以往,最終是否會在百年後衍生出多黨政治,這誰也說不準。
畢竟時代在變,人在變,環境在變,思想觀念也在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唯一不變的,就是那彷彿永恆般的主旨——有人的地方,就有著野心、爭鬥,有利益的地方,就有著貪婪、自私。
葉鈞似乎有些體諒到了老一輩人的用心良苦,同時,他也體會到了帝陵、白文靜等人的心思。
如果這一切成立,那麼,最先要被開刀的,會是誰?
無疑,是目前有違他們觀念、思想的那些人中的佼佼者,也就是說,年輕時就叛逆的帝陵,跟目前看似遊手好閒不問政事的白文靜。
他們會被撤權,或者說,燕京黨跟天海黨,處於主導地位的一些人、一些派系,會受到打壓,這種打壓絕非小打小鬧,動輒就會有著徹底瓦解的可能。如此一來,身處這個旋渦中的這些人,怎麼可能憋得住?
葉鈞知道,他跟張嫻暮,估摸著也不可能置身事外,因為他倆才是真正處在旋渦中的人,帝陵跟白文靜不管從年紀、資歷還是晉升的可能,都止步於紅二代,真正的太子派系,卻是他跟張嫻暮這一代人。
換句話說,就是燕京黨青少派跟天海黨青少派,以及一些剛剛進入青壯派的人,比方說劉懿文、方文軒等人。
換做是以前,葉鈞會覺得,他只是一個商人,能夠置身事外。可是,現在他卻驚出一身冷汗,原因無他,只因為他在京華的影響力,以及在天海黨青少派的實權地位。
試想一下,十年後,當邵成傑這些人一個個邁入金字塔尖的階位時,他將掌握著怎樣的一個人脈網?相信,這絕不是老一輩人樂意看見的,尤其這個人不從政,只是一個商人。
國家是不會允許這個年代再次出現一個紅頂商人胡雪巖,而他,真到了那個時候,未必就不會被老一輩人臆測為那樣的存在。
所以,葉鈞也煩惱起來,這份煩惱,實際上跟目前正處在漩渦中的張嫻暮一樣。
葉鈞瞥了眼已經跟鍾正華滿臉嚴肅談論著的董文太,暗道如果不是這位外公今日的點醒,恐怕他根本就還沒意識到現如今的立場。
該怎麼辦,又該如何作為,這是葉鈞首先要考慮的問題,偏偏現在白文靜不願跟他坦白,只能讓他猜測,不過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證明他現在還沒被擺到明面上說,證明他還沒有真正的捲入這場即將來臨的政治漩渦。不過,對於何時被捲進旋渦中,葉鈞很清楚,這無非也只是時間問題。
回到江陵後,董文太跟鍾正華似乎都不願繼續逗留,兩位老人家心事重重的前往南唐市,倪舒跟董尚玉也沒有逗留,跟著一塊走了,至於華玲茳跟鍾揚,目前還留在老葉家,鍾揚自然是想跟小璃、小氺一塊多玩一陣子,至於華玲茳,卻是在江陵待久了,想在這怡人的山村裡多享受片刻的寧靜。
葉鈞一個人返回房間裡,他知道,現如今的他,必須要做些什麼,否則,真到了飛來橫禍之時,就會變得手足無措,進退兩難。
他首先想到的是設法跟胡安祿取得聯絡,白文靜既然願意付出這麼大,那就說明這件事即便棘手,也不是沒有解決的可能性,而這關鍵人物,無疑是胡安祿。
可是,這位昔日名揚燕京的男人現在是否依然具備影響老一輩人決策的能力,這一點葉鈞覺得有些虛,但如果他跟帝陵聯袂出手,甚至不惜請動兩位背後的人,這未嘗就沒有談判的籌碼。
不過葉鈞還是覺得,這一切都充滿著變數,關鍵還是要看老爺子們的態度,現在他們這些人,是弱勢群體,這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