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說胡庸春的實力、勢力,葉鈞自認連同盟的盟友這種身份,都是遙不可及。
說白了,葉鈞與胡庸春的關係,更應該是有求於人,而這求人的,自然是葉鈞。
“胡爺爺,要不,我幫您勸勸財哥?相信我的話,他會聽。”
似乎葉鈞這句話有些出乎胡庸春的意料,只不過臉上那一閃而逝的訝然很快消弭,當下只是饒有興趣打量葉鈞:“你捨得?”
“不捨得,可若是無法贏得您老的支援,那麼一旦東窗事發,財哥就沒了最後一道保命符。”
胡庸春臉上依舊是那類高深莫測的模稜兩可,良久,才平靜道:“小夥子,以退為進的法子,對我老人家沒用。既然我當初就有所決定,那麼就不會改變。”
葉鈞臉色微微一暗,他沒指望這種以退為進的小伎倆能瞞過胡庸春,但卻沒想到這位胡家老人鐵石心腸已經到了這份上,這不得不讓葉鈞升起一股抓狂的衝動。
說實話,放棄胡有財這種強而有力的盟友,葉鈞自認就是一筆徹頭徹尾的大損失。可若是爭取不到眼前這位歲暮老人的支援,那麼無疑本就存有隱患的成功率,勢必就要大幅度縮水。
而葉鈞是個懂得感恩圖報的人,儘管不能稱之為好人,但也不能說就是壞人,但不管是做好人,還是壞人,都有著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有著良心。葉鈞可不希望一直默默幫助他的胡有財,因為這場贏面不高的博弈而損失慘重,甚至連最後一張保命的底牌都沒有!
“胡爺爺,待我回江陵後,就會勸財哥回南唐,跟您住上半年。”
說完,葉鈞就打算下車,既然胡庸春心意已決,他說什麼,都已是無用。
可剛開啟車門,就聽到胡庸春緩緩笑道:“怎麼?這麼急著走,我老人家不會就如此討人嫌吧?”
葉鈞一陣尷尬,苦笑道:“胡爺爺說笑了,若是胡爺爺有閒情雅緻,又不嫌小子年少輕狂,小子自然願意陪著胡爺爺。”
“好,有趣,那麼咱們就去喝杯茶,看看舞臺戲,聽聽京腔,如何?”
“行。”
當下,胡庸春舉起手中的柺杖,不輕不重敲打著車子底座:“開車,去唐家巷聽曲。”
司機聞言,應了聲,然後就啟動車子。
還站在外面的董尚舒瞧見這陣勢,臉上閃過一絲驚疑,不過還是目送著汽車離去,這才轉頭盯著早已哭喪著臉的陳卓生,以及那個半死不活的青年,陰陽怪氣道:“下次最好用狗鏈把你兒子栓家裡,別放出來禍害人,否則,就不止是缺半條腿那麼簡單了。”
陳卓生怨毒的盯著董尚舒,陰沉道:“知道了,很感謝尚舒你的手下留情。”
最後四個字,陳卓生很明顯是咬牙切齒擠出來的,不過換來的,卻是董尚舒渾然不在意的目光。
在陳卓生怨毒目光的注視下,董尚舒瀟瀟灑灑穿上外套,然後就打算離開這地方。不過似乎想起什麼,還沒走幾步,就忽然轉過身,朝慌忙變臉的陳卓生笑道:“對了,想起一件事,相信陳叔叔一定愛聽。”
“請說。”
事已至此,陳卓生已經迫切希望董尚舒有多遠滾多遠,但既然就差這臨門一腳,陳卓生也不會自亂陣腳。
董尚舒曖昧的瞥了眼陳卓生,既而又瞥了眼半死不活的青年,然後才笑眯眯道:“聽說陳叔叔續了弦,找了一位才貌雙全的媳婦。這事起初我還不知道,沒來得及送上紅包,也沒喝上喜酒,真是遺憾。”
“有話就說,別拐彎抹角。”
話是好話,也算場面話,可要看是從誰嘴裡吐出來的。若是這話出自董尚舒的嘴巴,就自然成了能挑起旁人火氣的冷嘲熱諷,也難怪陳卓生如此不爽。
“嗯,其實我只是在想,這娶回家的媳婦,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