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與騰蛇激烈酣戰的白澤,雙眸如電,敏銳地留意到拓跋千聲的異常狀況,心中不由暗自思忖:“這必定是凝神術秘法所引發的副作用。”
他的目光在拓跋千聲身上短暫停留,便又迅速回到眼前的戰局。
稍作思索後,他猛地一揮手,放出自己的佩劍,那劍身閃爍著寒光,在空中以凌厲的軌跡劃出太虛劍籠,劍影交錯,成功將騰蛇牢牢困住。
緊接著,他身形如電般飛身來到拓跋千聲身旁。
然而,拓跋千聲竟如同失控一般,瘋狂地攻向自己,那招式毫無章法,卻帶著一股不顧一切的狠勁。
白澤毫不猶豫,瞬間雙手發力,以強大的力量緊緊將其制服,隨後雙手閃電般結術,按照頭上經脈的精確位置,小心翼翼且精準無比地不斷摁向拓跋千聲。
只見白澤面色凝重,雙眼緊緊盯著拓跋千聲,不敢有絲毫的分神。
他先是將一股醇厚而溫和的靈力從掌心緩緩匯出,然後輕柔地送入拓跋千聲體內,那股靈力宛如潺潺溪流,努力去穩住拓跋千聲那已然紊亂不堪的氣息。
他的手指宛如靈動的蝴蝶般在拓跋千聲頭上的經脈處輕盈地遊走,每一次的觸碰都有精準地把握,仔細地疏導著那股狂亂如麻的力量。
與此同時,白澤口中輕聲念動著清淨咒,一道道若有若無的經文在拓跋千聲身上若隱若現地縈繞著,彷彿一層神秘的護盾,守護著他的心神。
隨著時間的推移,拓跋千聲那原本扭曲的神色開始逐漸變得平和,身體的顫抖也慢慢減輕,白澤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但他依然不敢有絲毫的鬆懈與大意,繼續全神貫注地輸入靈力,額頭也漸漸地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那汗珠順著他的臉頰滑落,滴落在地上,卻絲毫沒有影響他的專注。
就在白澤為拓跋千聲淨化即將大功告成的關鍵時刻,身後不遠處的騰蛇突然暴起,猛地擊飛白澤的佩劍,一舉突破了白澤所施展的太虛劍籠。
只見那騰蛇龐大的頭顱高高揚起,惡毒的眼神如箭一般直直地朝白澤激射而來,嘴上那鋒利的獠牙閃爍著寒光,彷彿下一刻就要將白澤的身軀無情碾碎。
那騰蛇的身軀扭動著,帶起一陣狂風,沙石飛揚。
白澤瞬間察覺到來自身後的威脅,他反應極其迅速,抽出右手,毫不猶豫地咬破食指,側身面向騰蛇,以指化劍,伴隨著滲漏的血珠,在空中飛速畫出法印。
“元劍封魔印!” 白澤大喝一聲,聲音如洪鐘,響徹雲霄。
那凌厲的目光直射騰蛇,彷彿能穿透一切。騰蛇望見白澤那仿若能穿透一切的目光,動作頓時變得遲緩起來,眼眸中更是多了幾分疑惑與恐慌。
白澤抓住這一瞬的時機,立刻全力將法印狠狠打在騰蛇的身上。
騰蛇全身猛地一震,其咆哮聲如驚雷炸響,震耳欲聾,響徹全場。那聲音彷彿能撕裂蒼穹,讓人心驚膽戰。
然而,由於拓跋千聲激發的靈力逐漸退散,騰蛇的神格也漸漸變得虛幻起來。最終,在法印的猛烈衝擊下,騰蛇極其不甘心地消散在空中,只留下一片虛無。那片虛無彷彿在訴說著剛剛的激烈戰鬥。
拓跋千聲一臉慘白地坐在臺上,彷彿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他緩緩地睜開雙眼,目光遊離了一會兒,才艱難地聚焦在白澤身上。
拓拔千聲聲音微弱得彷彿風中的殘燭,虛弱地問道:“我把你師弟打傷,你為何還願意救我?”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
白澤站在一旁,身姿挺拔,他的目光沉靜而深邃。
他微微一笑,語氣從容地回答道:“一場同道間的切磋,並非分善惡,更何況都是為自己的宗門,站在自己的立場並無對錯之分,我師弟之前行為諸多不妥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