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輝充滿血絲的雙眼惡狠狠的瞪著謝搖風,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咬牙切齒道:“因為她該死,你也該死。”
伊傾寒聽見,手上的力度又加重了幾分,用力地擰著吳輝的胳臂,吳輝被擰得更加直不起腰,額頭冷汗直冒,面容因痛苦而扭曲,卻依舊怒目圓睜,嘶聲道:“有種就殺了我!”
伊傾寒聽到吳輝的話,美眸中寒意更甚,寒蟬劍在吳輝的脖頸處又深了一分,一道殷紅的血痕瞬間出現,她冷聲道:“你威脅我?”
謝搖風見狀,心中一緊,又道:“吳輝兄弟,有話直說。莫要如此衝動,傷了和氣。”
這時,梵音門的人匆匆出現在伊傾寒和謝搖風的面前。費明神色焦急,拱手道:“靈兒姑娘,還請高抬貴手。吳輝也是一時衝動,犯下大錯。” 見伊傾寒還沒有鬆手的意思,也不回應他,便看向謝搖風,目光中滿是懇求。
謝搖風無奈道:“我們也沒有得罪你,你為什麼如此恨我們。”
吳輝此刻已如瘋了似的,大聲吼道:“殺了我,殺了我!” 那聲音中帶著絕望的哭泣,整個人狀若癲狂。
謝搖風又無奈又生氣,憤憤地轉過身去,不再看他,心中滿是疑惑與惱怒。
這時,費明沉默了一下道:“小英是他的未過門的妻子。”
伊傾寒聽到後微微一怔,手上的力道不自覺地鬆了些,隨後鬆手放開吳輝。她的臉上閃過一絲複雜的神情。
謝搖風聽到費明的話也很驚訝,嘴巴微張,想要說話卻又不知道說些什麼,只是愣愣地站在原地。
吳輝獲釋後,癱倒在地,雙手抱頭,泣不成聲。
費明繼續道:“本來這次歷練回去後,他們就要拜堂成親了。如今,如今...... 唉。” 他眉頭緊蹙,眼中滿是痛楚與無奈,沉重的嘆息彷彿壓在眾人的心間。
謝搖風緊抿著嘴唇,面色陰沉如水。費明道:“對不起啊,大風兄弟,靈兒姑娘。吳師弟把小英的死全怪在你們頭上,他實是被這巨大的悲痛衝昏了頭腦。”
吳輝狀若瘋魔地嘶喊道:“若不是為了那株該死的草藥,小英怎會香消玉殞?” 他雙眼血紅,淚水肆意流淌,鼻涕也糊了一臉,全然沒了往昔的模樣,只剩癲狂與絕望。
謝搖風緩緩開口,聲音中滿是沉痛與自責:“對不起,此事罪責在我。是我對你們說了謊。”
吳輝繼續哭著慘笑:“哈哈,就憑你這三言兩語,便能抹去一條鮮活的生命?你們這些出身顯貴之人,犯下過錯就想這般輕易了事?”
謝搖風沉默不語,臉色愈發難看。
吳輝接著嘲諷道:“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傢伙,哪裡懂得我們的痛苦!”
費明怒喝道:“吳師弟!”
後面的幾個弟子也群情激憤,齊聲說道:“虧我們一直這般信任你們,即便此刻,你們的身份究竟是真是假我們都無從分辨。
誰曉得你們懷揣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他們怒目圓睜,滿臉憤慨,指責的話語如利箭般射來。
這時,伊傾寒欲挺身而出,卻被謝搖風搶先一步擋在身前。
謝搖風的身軀微微顫抖,卻如磐石般堅定,他朗聲道:“小英的死,我罪責難逃,因我的謊言釀成這般惡果,你們要殺要剮,我絕無怨言。”
吳輝怒目而視,狠狠道:“此仇不報,我吳輝誓不為人!” 他掙扎著從地上踉蹌站起,緊握的雙拳咯咯作響,身軀因極度的憤怒而顫慄不止。
謝搖風長嘆一聲,語調悲愴:“吳輝兄弟,我願傾盡所有,餘生皆用來彌補我的過錯。”
吳輝道:“你們出身不俗,境界高深,一言可以定人生死,又豈能在乎他人的感受。” 他雙眼通紅,死死地盯著謝搖風和伊傾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