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玄聽到如此,眉頭大皺,臉色也變得陰霾:“貧道進出無數靈場,還從沒有要自報來歷的規矩。”
誰想這胡姓道士呵呵一笑:“這位道友有所不知啊,我們蒼神宗下辦的靈場,哪能和那些小靈場相提並論?只要道友報上師門姓名,貧道這就給道友辦迎賓令,以後來我靈場不僅暢通無阻,靈場內更有免費的上好住房,何樂不為?”
如此說罷,又有三四個道士衣著各異的從大門進來,竟然皆是手持一塊木牌,堂而皇之的走入後院,不需任何的等待。
強忍發作的趙玄看著那滿臉得意的胡姓道士,低沉的說道:“松洲人氏,浪求川。師從紫薇門下,如今不過一介散人。這位是我的徒兒蔣吉。”
露齒而笑的道士從袖口取出一柄木牌遞給薛海:“恭喜浪道友,這邊請。”
輕哼一聲的趙玄揮袖步入後堂,浪求川二話不說,只是緊緊跟隨。
待到趙玄二人走遠後,那八字鬍的道士滿臉得意,對著走進的那個老道士說:“師兄,可是記下了?”
那老道士只是揮筆在卷軸之上疾書,默默開口道:“可能是編的。”
“編的又如何?我等只要記下他二人的容貌以及特徵,修為即可。”
那老道士只是點頭,忽然又嘆了口氣道:“看那浪姓道士年紀不大,卻已經練氣九層,真是驚才絕豔啊,此等人物日後要找,相信也是不難。”
趙玄將自身的修為壓制於練氣九層,也不怪這些練氣道士看不出來。
卻說趙玄和浪求川一路來到後院,卻見後院大門敞開,外面卻只是石柱花卉,普通至極的花園而已。只叫浪求川滿臉狐疑:“師父,這?”
“雕蟲小技,不過區區障眼法。”有些不爽的趙玄大手一揮,一把拉著浪求川就是朝那花園走去。
只是風雲變化,彷彿被水潑進了眼睛,一陣迷亂。
再次定睛一看,原本的後花園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卻是,熱鬧非常的街道!
一棟棟並排林立的亭臺樓閣,寬敞平坦的石板大路,還有路上兩邊用竹架和白帆布搭建的攤販。來往皆是身穿各色道袍的修道中人,一聲聲叫賣符籙器物古銅錢的吆喝此起彼伏。
如此一番別有洞天,只叫浪求川當場傻了眼!
可趙玄卻眉頭更是皺成川字,只是來往望了幾眼,又蹲下敲了敲石板地,才感慨道:“真是大手筆!六沖陣遮眼,萬籟陣藏天,北斗天風陣架起這城中之城。嘖嘖。”又是看了看來往忙碌不休的各方道士。有松洲的,也有外地來的,真可謂是絡繹不絕。
“我於六氓陰山中潛修二十餘年,這世道卻變得不真切了。什麼時候開始,明州的蒼神宗都能大張旗鼓的來松洲開如此浩大的靈場?如此多人,松洲各大門派竟然不聞不問?莫非要等到連門派內部的符籙,都要委託他派辦理的時候,才會坐不住嗎?”
不提趙玄心中轉過的千般念頭,浪求川卻激動異常的指這指那:“師父快看快看啊!好多道士啊!”趙玄對此視若無睹,見到兩側有一些五大三粗的壯漢蹲在地上乘涼喝酒。
趙玄便走了過去,居高臨下的說道:“你們這,可接貨士的活?”
所謂貨士,說穿了就是幫提行李負責引導購置道士用品的嚮導。除了能從僱主那那一大筆錢,沿途和一些有協定的商人勾結,也能從中賺取提成。做這行的多是火居道士,或是有關係進來的凡人。畢竟這裡的苦力賺的錢出去了,也是一個土財主,衣食無憂。
聞聽此言,這一個個大漢好似被金子砸到了一樣原地蹦起來!
“道爺!我!這附近我是最熟了,哪些便宜哪些好的我都知道,選我就對!”
“別聽那小子胡扯!道爺看我這肌肉,這膀子力氣,四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