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聲稱所有事都交給他們處理的幾位管事,紛紛到來。
幾乎不用看他們陰沉的臉色,容若的頭已經開始疼起來了,看來麻煩來了。
他有些呻吟地揉著額頭:“看來,那些覬覦日月堂的人,動手的確夠神速啊!明若離屍骨還未寒呢!”
容若低聲喃喃念著什麼,可惜沒有人在意。
林老頭是個老頭子,最妙的是,他的確姓林名老頭。平時的一舉一動,也很老頭,緩慢無力,似與任何老人沒有絲毫不同。
但是現在,他幾乎是衝到容若面前的:“主人,華宴樓、半味樓、精宴坊,同時有人找我們收帳。”
“收帳是小事吧!我不是說,所有事都交給你們去辦,放手由你們處理嗎,這種小事,何必來找我?”
“主人,所有的生意,都會有相應的來往客戶,進貨出貨,老客戶全都是記帳,月底再結。我管理的十七處酒樓,平時所有肉、魚、雞、鴨等各色菜都有人定時定量供應,別的人搶著與日月堂的酒樓做生意,從來沒有人會提前要求結帳的。現在,同一時間,有這麼多家供應商,要求提前結帳,我們也不是付不起,但這明顯情況不對。一些酒菜帳,拖不垮日月堂,卻明顯表現出,別人不再信任日月堂。有人帶起這個頭,萬一引來各方勢力對日月堂群起而攻,那後果不堪設想。”林老頭說話已經有些氣急敗壞了。
容若只是一臉沉靜地聽著,並不做任何表示。
林老頭話音還沒落,劉鋒寒就到了。
“主人,我手上共十四處綢緞莊,同時被供應商催交貨款,數目總的來算,十分巨大,如果勉強交出來,必會週轉不靈,如果不交,則只怕日月堂支援不下去的訊息,很快傳遍濟州城了。”
趙柏年和劉鋒寒簡直是前後腳來到的:“主人,幾個供貨給我們的糧莊,都發訊息來說,除非我們提高糧價,否則不再給我們送貨。不知是否可以動用錢莊的銀子?”
徐婆婆現在走路也不喘氣了,說話更是毫不停頓:“主人,前天、昨天、今天,車馬行租出去的車和馬,大多半路遇襲,車破馬死,損失的都是駿馬良騎。而今天,我也收到與我們一向關係良好的關東牧場的飛鴿傳書,要提高一半的價格,否則不會再賣良馬給我們了。”
你一句我一句,分開來或許並不算特別大的事,可是所有的事,一起發生,就自然地給人以強烈的壓力。
容若卻是連思考也沒有,就立刻下令:“酒樓的酒菜供應,畢竟只是小數目,相信供貨人不是心存惡意,只是感覺到濟州格局有變,心裡害怕。林先生,麻煩你和他們談談,所有數目如數支付,告訴他們,日月堂會比以前更好,如果相信我們,可以和我們繼續做生意,如果不相信,另尋別家也無妨,反正日月堂手上有錢,不至於買不到雞鴨魚肉。”
“十四處綢緞莊一起逼債,情況就不太簡單。逼債不奇怪,要錢也不奇怪,奇怪的是,逼得這麼巧,湊得這麼齊。綢緞是大筆進項,提供布料給我們的,也是大型作坊,背後都各自有他們的勢力在,以為現在明先生不在了,日月堂好欺了,他們想得真好。”
容若淡淡道:“即時付清所有帳目,告訴他們,這樣一來,舊債全清,綢緞莊的存貨足夠用一陣子,這個時候,和他們斷絕所有生意關係。他們旗下的布莊織坊裡最好的工人,我們出錢,用十倍的工錢請來,我出銀子,我們開自己的織造坊。要是有些少量綢緞布匹不足,情願走得遠些,錢花多些,到外郡其他大作坊去購。總之日月堂綢緞莊的招牌不能倒,也不能讓人欺。”
他恃著財大氣粗,富可敵國,當真是不把錢當回事地亂拋:“你把要用多少錢,數字全算出來,週轉不靈的,實在勉強的,我來出,這筆錢,一半算我的私人入股,一半算日月堂的公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