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古冷淡的接話:“他們想吃人。”
一句話,讓休息的難民們炸了窩,有的母親害怕的抱緊自己的孩子。
其實有些人看出來了,但只有這個男子站了出來。
男子二十五歲左右,五官端正,身上穿戴一看就是富裕人家。
那幾個男人惱羞成怒,想用男子立威,青古看到男子家人那邊沒人著急,便放下了石子。
這男子果然有些身手,不過幾招就將找事的人打趴下了。
男子看向青古,仔細打量了她和孩子一番,命令道:“帶著孩子隨我來。”
青古心想:得,又遇到一位爺。
不過能當鹹魚,總是好的。
青古拉著小姑娘,跟著男子來到男子家歇腳的地方。
一輛馬車,三輛牛車,兩輛牛車上坐著母親和小孩子,個個穿的厚實,裹著棉被。牛車上是五六個頭箱子。七八個壯年帶著些十幾歲的男孩兒步行。
青古被帶到馬車前。
“阿姥(mu),玥銘將人帶來了。”
簾子掀開,一位年長的老太太笑意吟吟,十分慈祥:“姑娘,前路不好走,與我們一路做個伴吧。”
青古抱拳行禮:“多謝老太太您相助。”
老太太點點頭,對著玥銘說道:“照顧一下,給小姑娘喝點水。”
說完將簾子放下。
原來想救自己的是這位老太太。
青古帶著小姑娘坐到李家邊緣:“我總不能小丫頭,小丫頭的叫,你是叫二丫,還是想為自己起個新名字?”
小女孩兒看著青古:“我不想叫二丫,姐姐姓什麼?”
青古:“我沒有姓,只有名字。”
小女兒想了想:“我以後叫草兒。”
“為什麼要叫草兒?”
“要是遍地有草的日子,我們可以挖苦菜,就餓不死了。”
也不會被拋下了吧?
“好,就叫草兒。”
此時草兒的肚子咕咕直叫。
青古卻完全沒有感覺到餓,整整一天,不吃不喝的走,自己也沒有絲毫睏倦。
難道自己其實是不用吃飯的?
青古瞬間想到了之前看過的修真書籍,也許自己可以試一試。
此時走過來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不耐煩的將水壺遞給青古:“喝吧。”
青古接過水袋,慢慢喂小草喝水。
“我娘說送你了。”少年帶著點兒有錢人家的高傲,打量著滿臉黑灰的青古和頭髮凌亂衣服破舊的小草。眼裡倒沒有厭惡,反而有些憐憫。“我娘非說你不是男的,讓我和阿姥說,女子哪有向你這樣不愛乾淨的。”
青古覺的這孩子有意思:“我這是儲備糧,實在餓了舔一口。”
少年噁心的後退一步,還是說了母親的交代:“母親說你們可以吃我家那份乾糧。”
說完他轉頭看向牛車,青古也跟著看去,一個臉色慘白的,面相和善的婦人笑著衝青古點點頭。
青古立刻起身對著婦人抱拳行禮,隨後對著少年低聲說道:“你母親可是四日前產下過死嬰。”
少年看向青古,眼睛裡從疑惑到希望:“你是大夫?”
青古:“並且是婦科聖手,將你母親扶下車,我與她診脈。”
少年雖然不解,為何不能在牛車上診脈,還是扶著母親來到了青古這邊。
青古為那婦人診脈後:“應是有殘留,未排乾淨。你家可帶了藥材?”
婦人搖搖頭,面露哀傷:“我本就體弱,這胎懷的艱難,一直服用保胎藥,卻不曾想匈奴南下,我們被迫逃亡,顛簸下,我的女兒沒了。
也罷,我死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