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鼓了,底氣也更足了。以姚老太為首,姚家老大姚天成為軍師不停的給姚林藝洗腦。讓她將這套房子賣了,留下一筆私房錢放在姚家人手裡。
理由很簡單,哪個女人不留私房錢?而且作為半路夫妻她總得留個心眼吧?憑什麼要給那頭的孩子留錢?再有一點,姚懿悅可是吃著這幾家飯長大的孩子。他們這些人將姚懿悅照顧大,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沒有苦勞也有辛勞吧?真正因為她離世而傷心的人,難道不是老姚家人?
臧珂也不肯撒手,這麼一筆錢傅斯年都沒有資格要那姚家的人就更沒有資格分一杯羹了。
“在法律上講,這筆錢就是婚後夫妻共有財產。如何處理,那也得聽聽我兒子的,跟你們有什麼關係?”臧老太頭髮花白一片,一邊捂著嘴咳嗽一邊與親家爭執。
“嘿,姚林藝姓姚不姓臧。她是我們老姚家的根兒,死了入我們老姚家的墳頭,跟你們老臧家有什麼關係?”姚家老大姚天成氣的破口大罵。
“墳頭在哪兒呢?有個衣冠冢沒有啊?連個上墳的地方都沒有,你們也好意思說?”臧老太撇嘴笑話,十分的看不起姚天成吃相著急。
“這,這。。。”姚天成鐵青著臉吼道:“她一個姑娘家也沒成家,當然沒有資格有墳地了,墓地那都是結了婚的人才有資格的。這是我們這邊的規矩,別說她一個小姑娘了。就是過去那些四五十的老光棍沒結婚的,也沒有資格埋在墳地裡啊。結了婚的哪管她沒有孩子,我這當大舅的也得給買塊墓地立一塊碑啊。”
孫淑琴在旁邊嗚嗚的哭了起來:“別說了,說的我心裡難受!”她推了推姚天成,一邊哭一邊比劃著:“就是養一條狗也是有感情的啊,更別說一個孩子了。那孩子在醫院裡頭生下來就黑瘦黑瘦的,是我給抱回家來的。頭兩天不會吸奶,我是一點一點用吸管往嘴裡倒。才這麼一大點就跟在我身邊兒。”
眾人聞言也都不好再爭執,安靜下來看著孫淑琴哭訴:“後來我跟天成結婚了,那時候她都上幼兒園了。一放學回家就喊我‘舅媽’。小手一張朝你撲過來,小腦袋搭在你脖子裡,軟軟乎乎的。”
“行了,別說了!”姚老太太低吼一聲,衝著大兒媳婦使眼色:“讓她媽心裡頭多難受啊!”
姚林藝紅著眼睛吸了吸鼻子,面露幾分悲切:“說那些 有什麼用啊,你們對她再好,她也不念著你們。哎,這孩子啊就是狼崽子,白眼狼。”
“別那麼說,小孩青春期想不開自殺的可多了。都是電視上教的!”範芳麻利的拿過一包餐巾紙,抽出來遞給姚林藝。
“這丫頭在自殺前已經找過律師立下了遺囑了,早就把她兜裡的那點錢都散財了!”姚林藝捂著眼睛,聽不出來喜怒。
“啊?”臧老太趕忙問自己的兒子:“怎麼回事?怎麼還有一份遺囑啊?”
臧珂臉色也十分的難看,擺擺手不耐煩:“不稀罕說,那丫頭鬼心眼針對,隨了她爹了。”
“大姐,咋回事啊?”王貴全一家子又是齊齊懵圈,進城好幾年了怎麼總是趕不上城裡的人節奏呢?
“大姑,她不是突然死的麼。怎麼還有遺囑啊?這年紀輕輕的大活人還能立遺囑啊?不是騙子吧?”今年過完年王貴全的長女一家也投奔了過來。招娣為人忠厚老實能幹,丈夫跟著老鄉一起做裝修她則是找了一份搓澡的工作。兩口子跟同鄉合租了一間房,並不與王貴全一家住在一起。
這次兩家人吃飯,他們兩口子跟過來也是想要跟親戚們多溝通走動。
“大姐,你別問了,話那麼多呢。”盼娣拽了一把大姐,小聲嘀咕道。
“問問怕啥的,都是一家人。”王招娣憨憨一笑,雖然嘴上這麼說到底還是閉上嘴不打探了。
“你二姐哪兒去了?這個點兒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