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說自己與明拙先看他們蓋房子,晚點去染坊。
出了紀南門,江容就策馬狂奔,不過全力奔跑的安仔還是甩不掉明拙,明拙還是不緊不慢的樣子跟著。到了衛家臺那裡,江容勒馬停下,指點給明拙看。
江容騎馬剛到江老頭家裡,剛買的那些半大的孩子都給江容跪下磕頭。江容皺眉,問說,“誰教的。”劉大全老婆說,“不要說磕頭,就是命給少爺都是應該的。”
江容展顏一笑,“磕頭不必了,浪費幹活的時間啊,行個鞠躬禮吧。江太婆呢?”下馬對明拙說,“這些都是家裡被水淹了的。真可憐。”
江太婆出來,江容問江老頭去哪裡了。江太婆說正在劉老頭那裡吃飯,帶著明拙江容過去。
江老頭站在門口問兩人吃了沒,江容說吃了。江老頭說,上午大家已經把具體的地方一起去看過了,制了圖。圖一鋪開,江容一看,果然那塊放染房的地方被他們隱去了。
江老頭給明拙一一細說,末了問明拙覺得如何。明拙說,高人高見就不必問他一個小輩了。不過寺裡還是有一些人手的,除了鹹菜鋪自己修以外,還可以幫手蓋房子。
江老頭想了一下,指一人說,“這個是劉老頭,是劉掌櫃的哥哥,蓋房子這種事是他負責的。”
劉老頭嚮明拙點頭說,“義學給明拙修吧,讓來入學的人都受點福澤。園子有不少是來進鹹菜的,也由明拙修吧。另外,明拙也在這邊修幾個鋪子賣賣東西賺點香火錢吧。”
明拙笑嘻嘻的說,“規劃看來真不錯,這附近的百姓有福了。”
江老頭大笑,“只要肯做事,吃飽飯不成問題。”
明拙說,“兩邊都有鋪子,人也不少,我開個米鋪,賣米賣油。再開個文房四寶的鋪子,再加個茶葉鋪子。再開個藥鋪。不會與四海的產業有衝突吧。”
江老頭又是大笑,“開得越多越熱鬧,這裡熱鬧了自然啥都好賣。你說下這些鋪子修成怎麼樣的。”
明拙說,“鋪子全都灰瓦白牆。園子依著水修,竹子做背景,這意境很悠遠。周圍的其他莊戶最好種的莊稼統一,那樣才入景。我明天同帶泥匠頭過來,擇日不如撞日,明天就開工修鋪子。現在我先去看看修園子的地方。江容你等我一會,看完了我們就過染坊去。”
明拙與江容去染坊去,江平見著大喜,說正要去找明拙,拉著明拙去看。江容人小,跟在後面。
兩個年輕人把白布鋪上臺子,把絲網固定在桌上,又覆了一層花版上去,刷水漿上去,移開花版與絲網,把布拿出來,展示給明拙看,是很整齊的印花在布上面。
江平說,“這種網印,速度會提很高,印花清晰,不褪色,同染布差不多。上面的花版不同,印出來的花不同,每次只刷一色上去,一塊布可以印好幾色的印花。”
明拙掩蓋不出喜意,“果然。”
江平說,“我們這個只是試驗給你看的,比較粗糙,並且,印布前要做許多處理,印布後也需要處理,但是理論上就是同染布差不太多。”
明拙問,“我能做什麼?”
江平認真的說,“那我就不客氣了,每一幅印花與前後要接著,畫的花版不能有斷層。不是象畫畫那樣,畫出來就行的。希望你能先出花稿,我們看過覺得適合印製時,再畫花版。位置方面得配合印花。”
明拙說,“你放心,需要怎麼做,我們會全力配合。”
江容仔細的看花網,現代人的技術確實是延襲於古人的智慧,所謂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江平繼續得意的說,“我用的是最好的絲線,木頭也是選的最好最讚的木頭。這個花網就最少幾十兩銀子了。印布的臺子正在做,用的是最好的不變形的木頭。”
江容說,“黃鼠狼給雞拜年,你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