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名越一動不動的任由她抱著,神情呆滯。當秦拾的淚划進她的脖頸時,蘇名越哭的更兇。
她選擇了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吃不喝,甚至,連秦拾都不見。
自從蘇家出事後,良辰美景都留在蘇家幫著蘇名越處理後續的一些事。江美景頂著一雙黑眼圈在客廳來來回回走著,“怎麼辦,怎麼辦,名越現在也不知道怎麼了!”
魏良辰很是疲憊,嘆了口氣,“一切,還是要靠她自己走出來才行。”
“她現在連秦拾都不見,你還指望她能自己走出來嗎?”江美景帶著哭腔,情緒有點暴躁。
“名越這人,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其實性子最固執。蘇爺爺的死訊太突然,她無法接受也是情理之中。只是,我擔心的是,她太過自責,以至於苛刻了自己。”良辰皺眉,輕聲言語。
江美景站起身,“蘇家出了這事,誰不難過?蘇伯母承受不住打擊去了五臺山靜養,蘇伯父只好舍了自己的女兒去陪著她。來時我家老爺子還特意囑咐我要好生陪著名越,盡力幫襯著點,可是你也看到了,我能做什麼?我們又能做什麼!哪怕是處理再多事情,工作上辦的再漂亮,名越把自己鎖在房裡,我無法見到她!不能安慰她!更不能陪著她!良辰,我真的不知道,我能為她做什麼……我想為她做點什麼~哪怕只是陪著她,而不是讓她一個人去承受……”
她情緒瀕臨失控,姣好的妝容也有了殘損,她忍著不哭,可一想到蘇名越現在的狀況,她難受,卻無能為力……這段時間,她二人協同秦拾,在蘇家忙前忙後,不辭辛勞。為了工作,秦拾明明一個當紅明星,卻要去做一些理應由蘇名越做的事。她心裡比誰都苦,為了蘇家的穩定,在洽談合約時仍舊要笑的滴水不漏,恰到分寸。
她在外頂著一個“未婚夫”的名分,舍了凌歌安排的行程,不惜惹怒凌雲,也要回到蘇名越身邊,幫著她,陪著她,做著一些自己本不擅長的事。
蘇老爺子臨終遺囑將公司股份全部轉給了蘇名越,秦拾的疲憊,顯而易見卻不得不振作起來。因為現在的蘇家,需要一個頂樑柱,永遠不會被擊倒的戰士。
她看著名越的自我封閉,秦拾的一力承擔,她心裡不是滋味。
“美景,有些事情,不是我們想的那麼容易。名越是怎樣的人你清楚,她隱忍堅強,從小到大,你何嘗見她哭過?我們幾個人,凌雲強勢,步行自負,但我最佩服的就是名越。她,就像是永遠不會被打敗。蘇爺爺這事,我相信,她會躲避,但不會畏懼。她才十八,剛剛成人,就要面臨親人故去,而蘇家家大業大往後都要靠著她來打理,蘇伯母身體不好,自然不能指望蘇伯父。悲傷過後,註定崛起。我們,要給她一點時間。”
“良辰,我不是在喊累,也不是對名越不滿,我只是心疼她。你知道,從小到大,犯了什麼錯,都會是名越幫我處理爛攤子,她有事,我不能不管,我想看到她開心,而不是把自己封閉起來。秦拾在外也不容易,日子終歸是要過的。”
魏良辰撫弄著指間的鑽戒,愁緒滿懷。
“秦拾?”江美景抬頭。
秦拾一身白衣,右手捧著一大疊要處理的商業檔案,左手拎著特意為某人準備的午餐,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也不知聽到了多少。
“秦拾?”魏良辰趕緊走了過去,準備幫她解放雙手。
豈料秦拾看都不看的徑直上了樓梯,神情有些冷。
“喂!秦拾!秦拾你這是做什麼!”江美景見勢不妙,拉著良辰就跟了過去。
上了樓,秦拾站在蘇名越房間門口。
“秦拾?”江美景就要扯她袖口,誰知秦拾一腳抬起,直接踹上了房門。
只聽“轟”的一聲,房門被踹開。蘇名越穿著葬禮那天的素服,不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