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不明白了?你應該嫁一個文化人。崔嵬看著都不是一個善人,你和他在一起,總有一天會後悔。在他那種粗俗野蠻、脾氣又差,動不動就使用暴力的人眼中,女人壓根是一種不需要被尊重的動物。你若執迷不悔,將來怎麼辦?他打你,你能打得過他嗎?你若還手還沒打過他,只會被他打死;你若壓根不還手,他當你是好欺負的,越發肆無忌憚的打罵你。你太魯莽,你瞭解他們家的家庭狀況嗎?家裡有幾口人,都在做些什麼?有沒有了解過她的母親?你能接受一個野蠻婆婆嗎?”顧采薇失魂落魄的追問道。
她不知道殷虹為什麼這麼傻?為什麼這麼固執?為什麼偏偏要在這個事情上固執?
能力用錯了地方,是惋惜,是可惜,是痛心疾首。
顧采薇覺得殷虹真的是無藥可救,她已經徹徹底底、完完全全走火入魔了。
“崔嵬不是這樣的人,你對他有偏見。你根本不瞭解我的苦,我的痛。我也是一個花季少女,可是,假期當你們坐在室內看電視、寫作業的時候,我在幹什麼?我在塵土飛揚的煤礦上擋礦。我也有羞恥心,算了,不說了,反正你根本不會理解”,殷虹哀聲說道。
“既然你知道這些艱辛,為什麼還要輟學?你想過你的下一代嗎?”
“我顧不了那麼多,我只知道我受夠了擋礦的生活。擋礦能給我什麼?每天都是滿滿的兩鼻孔煤屑,牙縫、嘴唇都沾滿煤滅。我也愛美,誰不愛美?可是那樣的環境中,我和一個下井工人有什麼區別?我的我的頭、身子永遠都是髒兮兮的,指尖縫只有洗頭的時候才能洗淨。我受夠這樣的生活了,若是我現在還不輟學,這個假期又得過這樣的生活”。
“你輟學,就不需要擋礦了?”顧采薇不解的問。
“我會跟著崔嵬到伊旗打工”,殷虹釋懷的口吻說道。
“伊旗?做什麼?”
“不知道,我只是跟著去給做飯,反正做什麼都比擋礦好”,殷虹和聲說道。
“他多大了?”
“大我一輪”。
一輪?十二歲?顧采薇詫異的睜大眼。
“家裡的狀況瞭解嗎?”
“父母都是農民,他還有一個弟弟,在老曹渠煤礦上攤車”,殷虹說。
“家是哪的?”
“石各臺”。
“他真的是在騙你,男人都喜歡騙女人,這你不會不知道。盧敖之前答應你對你一心一意,將來娶你為妻,對不對?現在呢?愛情是最不靠譜的東西,說煙消雲散就煙消雲散。你為愛情拋棄了一切,萬一有一天被愛情拋棄呢?你怎麼不為自己留生存餘地?”顧采薇憂聲責怪道。
“我們的生活會越來越好,他會考村官,而且,他說從今以後會把我父母當做他的親生父母來對待;他說現在沒錢不代表一輩子沒錢;他說只要我們一起努力,用不了幾年就能買車、買房”,殷虹滿臉生輝的說道。
一時之間,顧采薇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
她突然記起母親經常說的一句話:什麼人有什麼樣的命!也許,這就是命中註定!
“對了,還有一件事很重要,你或許壓根不知道,我也是聽我爸說的”,顧采薇警覺性的說道。
“什麼事?”
“有煤礦的地方是礦區,我們都在礦區。礦區,你懂嗎?將來我們都會很有錢。中雞有個地方,全村人把煤礦賣了,每人得了五十萬,是每人!而且礦上還給村民蓋了移民村,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我的意思是,你現在隱形財富有幾十萬,這是你個人財富。但是,若是你將戶口遷出去,那這筆錢就化為流水。所以,礦區的女子不宜早婚。我們應該讀到大學畢業,然後利用這筆錢找一份好工作亦或開個店”,顧采薇心平氣和的說道,這是她能想到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