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子清皺著眉停下了自己禍害曉時昧的歌聲,當然,其實他內心是非常想再唱幾十遍活五百年什麼的,不過仔細想想多活五百年的心願和曉時昧相比的話那還是曉時昧更重要一點。
低頭仔細看著腳下踩著的雪水,地脈中的靈力因為曉時昧在結嬰而被催發了出來,靈力蒸騰之下這方空間的靈力充盈程度已經比三大宗門的福地還盛,這樣的靈力之下引來的天雷……
只會比一般的結嬰要厲害的多。
「小師妹,我知道你聽的到我的聲音,你聽好,天雷要來了你必須換一個地方,地脈形成的靈力加上你吸取的魂魄的靈力加起來太過龐大,以你現在的狀態是撐不過的,所以我必須帶你換一個地方,」溫子清說著就向前了一步將自己的手伸向了曉時昧。
他的手穿過了在曉時昧面前撕咬著的殘魂徑直抓住了曉時昧的肩膀。
瞬間,溫子清的手臂就千瘡百孔了起來。
看著覺得疼和真實感覺到被啃咬的痛到底是不一樣的,溫子清眼神一沉乾脆整個人沒入那魂魄中,瞬間所有的疼痛淹沒了溫子清的全身,他看著面前曉時昧幾乎面目全非的臉忽然就笑了起來。
「真醜啊。」
曉時昧:「???」
你是不是知道我現在實在說不出話所以刻意來報仇的??
不過溫子清也好不到哪裡去,他身上雖然沒有望川的氣息,可是他是化神期的修士本身靈力要比曉時昧強盛,溫子清的出現分擔了一部分在曉時昧身上啃食的魂魄。
兩人如今的樣子可都不好看。
不過溫子清依舊覺得曉時昧瞪著自己的樣子讓人忍不住心情飛揚起來,她的眼中一直有他從來沒有過的光亮。
單單看著似乎就能忽略掉身上深入骨髓的疼痛。
「天雷要來了,」溫子清再次開口說道。
曉時昧沒有說話不過溫子清知道對方聽見了,「我們去玄龜那裡躲避,你需要儘快將剩下的魂魄吸收專心應對天雷。」
……不愧是你!大師兄,這麼禽獸的事一般人做不出來啊。
曉時昧眼角抽動了兩下眼中露出了抗拒。
禍害不禍害玄龜另說,但人家玄龜也要樂意啊!萬一玄龜不願意那他們不是又要被魂魄啃食又要被雷劈還要被玄龜揍??
溫子清看懂了曉時昧眼中的神色,「玄龜有求於你,他會同意的。」
然而下一秒曉時昧更慌了……她的靈力都差點中斷了一息,還是溫子清手中用力讓對方的神志再次清明起來。
溫子清忍耐疼痛的能力很好,仔細的打量著曉時昧的眼神,溫子清思考了一會才緩緩的說道:「你不想過去是因為你覺得玄龜有求於你是想求你……刺激他的屁股?你覺得玄龜這是突然迷戀上了什麼奇怪的體驗??」
曉時昧給了溫子清一個讚賞的眼神。
溫子清:「???」
你這腦子這種時候想到的竟然是這些嗎?在被雷劈死或者被這些殘魂的力量吞噬死之前你能不能想的正常點??
溫子清黑著臉乾脆直接動手將曉時昧往玄龜的方向拖。
漸漸融化的雪地中因為曉時昧的移動,血潺潺如流水融入了雪地蜿蜒的彷彿落下的花紅,空中咆哮著的殘魂死死的咬住曉時昧不肯離開,隱隱有血肉滴落,可即便如此依舊沒有什麼可以壓彎曉時昧的背脊。
疼痛與結嬰的壓力幾乎要將她的五臟六腑碾成爛泥。
只是在丹田,劍種的青光依舊自顧自的閃耀。
青光不滅劍修不死。
玄龜見曉時昧和溫子清沖向了自己果然沒有揍人,從那隻巨大的龜的臉上此刻竟看出了一絲牙疼的感覺,曉時昧周身的怨魂驟然銳減,這是她元嬰將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