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問道:“那之前和我聯絡的那位先生呢?就是駐達瓦的大使館武官?”
張偉恆滿面疑惑的神情:“和您聯絡的就是我,而且我方和貴方的聯絡僅有一次。請問您問的是哪位先生?姓名、職務?”
唐國銘大為佩服這些外交官的職業素質,對比其演技,舒倫堡之流佯裝無辜的模樣,簡直像是票友撞上了開派宗師:“那這麼說,您是在和我聯絡之後,又在沒有任何其他訊息的前提下,您一直在這裡等候?就算我們晚了約定時間的七個小時,您也一直堅持等在這裡?”
張偉恆肯定地點點頭:“當然!我們也只能必須這樣做!我們一直在做這批被綁架工程人員的解救工作,上級有關部門和山河集團的領導無比重視,嚴令大使館使用一切渠道,一定要把被綁架的同胞解救出來!被綁架同胞的親屬也悲痛萬分,有幾位同胞的親屬已經直飛達瓦,一直在催促……”
猛地一抬手掌,制止了張偉恆的職業程式性表述,唐國銘沉聲說道:“您這些話我不懂,而且傷員也等不起!您現在直接告訴我,我怎麼把人交接給您?”
或許是以為中國人質負傷,張偉恆的臉色立即端正了臉色,語調加快地說道:“您讓您的車隊直接開過國境線就可以了!停車之後,我們的隨行醫務人員立即會為他們檢查治療。同時確認他們的身份,方便達瓦海關登記註冊他們的入境記錄!但是這事情都由我們代辦即可,不需勞動傷員。然後我們現在就可以起程回達瓦首都新佩皮尼昂,在那裡我們已經準備好了醫院和賓館!”
一丁點客套都不講的,唐國銘立即轉頭就走:“那立刻就辦,我安排一下。”
看著唐國銘快步走回車隊,潘冠迎上頭來小聲問道:“我聽見你和他的對話……有點味道不對啊?”
唐國銘:“怎麼不對?不承認是他們大使館的武官和我們第二次聯絡的?”
眼珠子亂轉不休,潘冠表現得像是在仔細思考,可配合著臉上的那股子去不掉的迷糊勁,卻顯得有點好笑:“不止是這個!他什麼都否認,什麼話都是套話,都打官腔,好象根本不知道我們經歷了什麼。那麼第二次和我們聯絡的那個人,身份就有點可疑了……我懷疑他不是大使館武官!”
唐國銘:“那那個人聯絡我們幹嘛?如果是敵對分子的話,不把咱們往埋伏圈裡引,引到正確的目的地來幹什麼?生怕我們跑不了?”
潘冠:“如果那個人不是大使館的武官,我們怎麼一聯絡大使館就是那個人接的,現在大使館的人又不承認?我怎麼覺得……反正味道不對!”
唐國銘:“你看那些所謂的保鏢,他們的戰術素養對不對?”
潘冠再次觀察一番,肯定地說道:“他們的戰術隊形和地形選擇,三個戰鬥小組互相間組成的正面和倒打的模式,層次火力配合,防禦寬度和方向,都對!就是實戰經驗還嫩了點!如果我是他們……”
唐國銘帶上幾分揶揄的口氣,介面插斷:“那是那是,潘爺你是資深突擊手,專事主動進攻的,哪個防禦陣形在你潘爺面前是個沒縫的雞蛋?但是行了哈,你也知道他們擺出的是防禦陣形,不是進攻陣形。這還不明白嗎?至於張偉恆承不承認第二次聯絡的人就是武官……你管他們的?外交部可不是你我,那只有我們想不到的、沒有他們顧忌不到的各種講究!承認不承認都有他們自己的理由!你潘爺也算是騙子裡面的積年行家了,很多事情只能做、不能認,這點最基本的道理也不懂?”
唐國銘話音落處,壓根不知道潛伏在哪兒的顧維肅猛地插口說道:“僅就我觀察到的……除了作為三個支點的前出暗哨可以完全觀察全方位角度外,在防禦圈外他們沒有佈置進攻火力。”
不等潘冠再次開口,唐國銘果斷地揮手說道:“行了,開車!進入達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