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行人,什麼時候才能出現,還是個未知數。急救包裡除了點消除炎症的阿司匹林之外,沒有其他的藥品,卓其華一臉無助的表情看著眼前的女人,恨不得替她難受才好。
“你發燒了。先吃點藥,把體溫控制住。”將藥片和水杯遞到了陶夭夭的面前,柔聲說著話。
看著病怏怏的毫無生氣的陶夭夭,卓其華的心緊緊的揪成了一團。這番痛楚,幾乎是要將她捏碎了開來。若是可以再次選擇,卓其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她再走這一條岔路,哪怕在她面前做一個徹頭徹尾的賤人,即便是扛也要將她扛回去。
可現在再說這些有的沒的,又有什麼用處呢?
看著陶夭夭乖巧的,就著杯中的清水將藥片吞下。卓其華收起了水杯,隨後坐在她身旁小聲的開了口:“還冷嗎?”
聽著陶夭夭有氣無力的輕輕‘嗯’了一聲,算作是對自己的回答。卓其華也顧不得那麼許多,伸手將陶夭夭擁在懷中。儘量用大衣將二人包裹嚴實,希望自己的體溫能夠讓陶夭夭暖和些許。
忽然是憶起了兒時的一部電影,其中有個橋段便是一個病重缺藥的女孩,漸漸脫離意識,沉沉睡了過去,再也不會醒來。卓其華也不知道心中的那份恐懼究竟從何而來,卻突然感傷的擁緊了懷中的陶夭夭,在她的耳邊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說道:“陶夭夭,別離開我,別離開我。”
陶夭夭沒有再說話,事實上即便她想開口說些什麼,也是沒有多餘的力氣。只是下意識的往卓其華的懷裡鑽了又鑽,就似一隻幼小無助的貓咪。
直到陶半夏的呼喚聲,從遠處傳至卓其華的耳朵裡,她才從沉沉的思緒中回過了神。也是頭一回覺著陶半夏略顯滄桑的聲音,居然是如此的悅耳。連忙將陶夭夭輕輕倚靠在帳篷邊,隨即腳步匆匆的鑽出帳篷,衝著陶半夏呼喚聲的方向大聲喊道:“師傅,我們在這裡,在這裡……”
聽到卓其華的呼叫聲,幾乎是一夜未睡的陶半夏,終於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昨夜下了一天的暴雨,陶半夏的心也跟著揪了一夜。
從小到大,對於陶夭夭這個寶貝妹妹,陶半夏是寵上了天。又哪裡捨得讓她露宿在大雨的野外!
“夭夭呢?”小跑至卓其華面前,陶半夏忙是開了口。
“在帳篷裡睡覺,剛才發了高燒,吃了兩片阿司匹林,現在正在睡覺。”卓其華也是心急,一邊向著帳篷的方向指了指,一邊對著陶半夏說著話。
醫院內……陶半夏婉言謝絕了同事們的留下陪伴的好意,將大家一一送走之後,木然的坐在陶夭夭的病床邊,一臉的疲倦。
卓其華也自然是陶半夏‘趕走’眾人同事中的一個,一夜未睡的她卻是沒有半分睡意,無論如何都不願意如此離開醫院。終是轉向回到了陶夭夭的病房門口,隔著房門向內張望,那張令自己牽腸掛肚的面孔。
……
次日一大早,卓其華早早的出現在病房門口。特意煮了點菜粥,想與陶夭夭一同吃頓早飯。本以為自己是最早的一個,卻不想謝耀輝來的比她還要早。
不知為何,看著謝耀輝一臉深情的模樣望著陶夭夭,卓其華的心裡特別不是滋味,似是打翻了五味瓶一般,訴不出來的酸澀泛在嘴邊。
自嘲的笑了笑,卓其華突然覺著自己傻的可以。站在原地就好像在窺探他人*一樣,可讓她轉身離去,卓其華卻又是半步都挪不開步子。
於是便由著自己,陷入如此一個進退兩難的地步。直到病房內的陶夭夭看到了卓其華的身影,聽她不輕不重的淡淡開了口:“站在門口當守衛嗎?”
“這不是害得你大病一場,心有愧疚,特意給你熬了一碗菜粥。”撓了撓腦袋,迎著謝耀輝尷尬的表情,卓其華還是硬著頭皮踏入了病房。一邊說著話,一邊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