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道,“那我等你回來。”
李建成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奈何卻不知該說什麼好,只得輕嘆一聲,出了大門。
幾日未見陽光,一出門,李建成便被日光刺得耀眼,此刻他的太子府很是熱鬧。因了李淵稱病呆在宮中,李建成又病倒,如今的政事由太子府和天策府的幕僚共同處理。平素裡在客廳裡爭得臉紅脖子粗,加上一群瞎摻合的武將,摺子毛筆滿天亂飛,看著徐子陵和跋鋒寒兩個幸災樂禍地笑得打跌。
好在還有李秀寧在拿主意,而給她打下手的正是柴紹。不必說,此刻的寇仲滿心醋意,偏偏發作不得,只在一旁抓耳撓腮,簡直是如坐針氈。
是以,他也是第一個發現李建成走出來的人。
“成少!成少!你可算醒了!”寇仲見著李建成,簡直像是看見了救星,一下子就竄到他身邊,只差感激涕零了。
李建成先是一怔,隨後抬眼將客廳內掃視了一圈,終於明白了這眼下的情況,不禁笑了起來。
隔了一會兒,在寇仲的連番努力下,終於有人看到了已然站在一旁的李建成,整個房間漸漸安靜了下來,諸人皆是禁了聲。
李建成掃視著太子府內的群臣,無論是天策府李世民的班底還是太子府自己的舊部,他知道,就是這屋裡的這些人將是他日後登基最重要的擁護者,是他的資本。心中醞釀著想說的話,李建成開口:“今日見這屋內這般情景,建成先替大唐,替世民謝過諸位了。”
此話一出,天策府諸人皆是眼睛一熱。他們聽從李世民的吩咐輔佐李建成,心下卻仍是極其憂心,直到李建成說出此話,表明了李世民是“自己人”的態度,才終於讓他們放下心來。
隨即,李建成清了清嗓子,開始聽著諸人一一彙報眼下的情況。
待部署了一切,又是兩個時辰,李建成從座位上站起來,便覺得眼前一花,始才憶起自己兩日未進水米,昨夜又與李世民激戰一場,便是神功護體,也使不得這般胡來,一時啞然,急忙喚人送了飯菜熱水來,才終於恢復了一些。
他本就是自幼習武的身體,又有長生訣護體加上李世民耍性子,輸入他體內的魔功,身體比尋常練武之人更強勁許多。
後面的時間,李建成忙於政事,逐漸接手李淵留下的攤子,中原大地經過連年的戰亂,正是民不聊生的時候,李建成前世又未曾處理過這些,開始上手時,免不得手忙腳亂。李世民卻是輕車熟路,只是卻不怎麼愛出面,只在背後一一指點,讓李建成舒服了不少。
“你傷勢已好的差不多了,為何不肯出面?”李建成看李世民半倚在床邊,慵懶地翻著摺子,忍不住問道。
李世民放下奏摺,笑道,“現下當皇帝的可是你,我又怎麼好意思代勞,所謂避嫌。”說罷,他起身,隨手從桌上拿了擱在一旁的半碗燕窩,往李建成嘴裡喂進去。
李建成含了一口,心下卻是一陣恍惚,卻只堪堪將燕窩嚥下去,輕聲嘆道,“我並不疑你。”
“之前我鋒芒太露,本也該是韜光養晦的時候,你便安安心心做你的皇帝,我的事不必操心。”李世民笑了笑,淡然的表情反倒讓李建成不好意思起來。
帝王的疑心李世民比他更清楚,此刻局面仍是未穩,天策府在長安微妙的位置尚有不少人未曾看清,李世民深居簡出,不露半點風聲本是沒錯,只是李建成卻終究是覺得委屈他了。更何況,如今李建成大權在握,李世民半句不提,似乎已不在意自己的下場,越是如此李建成便越覺得有些虧欠。
“莫想太多,我並不覺得委屈,皇帝做過一次,便也足夠,我自認為當得還算不錯。如今反倒更好奇,若是大哥來做,會否與我有不一樣之處。”說罷,李世民又餵了李建成一口燕窩,然後攔腰抱住他,狠狠吻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