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如玉聽罷，笑了笑，“十幾萬年？在下界年齡可做不得數，倚老賣老可不是這麼賣的。以為活得久點，說出來別人就害怕嗎，若有真本事，你一個大老爺們兒就該露面，而不是躲在後面弄些小動作，鬼鬼祟祟的，成什麼體統？”
深處傳來幾聲乾笑，“小丫頭倒是牙尖嘴利，只怕我一露面，你就要跪著哭爺爺放過了。”
顏如玉面色一寒，笑道：“爺爺不爺爺的，你有本事你出來啊，該不會是龜爺爺吧？”
氣息陡然凝滯，天上風起雲湧，烏雲急速凝結，在顏如玉和初塵前方的蒼穹凝結成一巨物，兩隻大眼睛含著殺氣盯著顏如玉。
第371章 拿捏
顏如玉看到這巨物真容，呼吸不由一滯，隨後恢復如常，心道一聲難怪，她這般膚淺的激將都能將這人激出來，實在是這個種族的氣性太高了，不能拿別的種族來比，尤其龜爺爺這樣的級別。
“這莫不是……龍吧？”初塵吞嚥了下口水，顧不得收靈植了，警惕地盯著頭頂烏雲凝成的巨龍看。
它的塊頭那麼大，連方才的地獅都有很大不如，彷彿鼻子出氣，都能將她們另個弱女子吹飛。更遑論它還有些威嚴了，雖則那雙眼睛邪惡了些。
顏如玉靜靜地看著它，下意識握緊屠龍神劍。
“你不怕我？”巨龍饒有興趣的問道。
顏如玉舉著劍，反問道：“你不怕它？”
巨龍再次被噎住，這人修小丫頭旁邊那位就算再怎麼掩飾，卻不難看出已經瑟瑟發抖了，她憑什麼如此寧和，還問它為何不怕她的破劍，真是好寬的心。
“我為何要怕你這把破……”話說了半截，陡然凝聲，“這是什麼劍！”那劍中的氣息，分明就是無數的龍族冤氣，這般重，到底殺了多少龍啊。
顏如玉挑眉，“哦？還是沒認出來？”
紅纓不由插嘴道：“它沒認出來很正常，畢竟它自稱活了十幾萬年，｀無｀錯｀小說｀m。ＱulＥdu。Ｃom興許我出世的時候，它已經被困於此地了。”
“小丫頭，你老實交代，這是什麼劍！”龍首無比靠近顏如玉，鼻息將顏如玉的頭髮和衣袍吹得獵獵作響。
顏如玉捂住鼻子，揮了揮屠龍神劍，逼得龍首後退了些距離，方才嫌棄地說道：“你離我遠點，太臭。”末了又道，“此乃屠龍神劍，專為殺你龍族所煉。”
那黑龍聽罷，還是不信，道：“雲瀾界哪裡還有什麼龍可殺，你這小丫頭怎麼滿口胡言亂語？”它睨了一眼顏如玉。
“別裝模作樣的套話了。”顏如玉哂笑，“誰與你說這是雲瀾界的劍，既然你知道只有天界才有龍，這把劍從何處來，你還不知道嗎？”
“還是說，你被困在這裡太久，連天界的許多往事都忘記了，嗯？燭龍？”
清冷之音落地，連空氣都寂靜無聲，龍眼裡迸裂出寒芒，死死盯著顏如玉，“你是何人？為何……”
顏如玉可不打算給他在氣勢壓過己方的機會，便是讓它話都沒法說完，就立馬打斷道：“龍族叛徒，因閒得發慌便入魔，成為魔帝麾下第一戰將，是也不是？！”
燭龍眼裡浮現出震驚和警惕，“你……”
“後被龍域付出大代價抓回去，囚禁在化龍池之下，一直囚禁至今，是也不是？！”顏如玉揚聲質問道。
兩次說話都被截斷，燭龍深感自尊受傷，然而顏如玉說話這般確定，毫無猶豫之色，難道真是認出自己來了？
什麼時候，他的事蹟都這麼清晰地傳到下界來了，便是冷聲道：“你是從哪裡得知這些辛秘，又或者，你是哪個域下界來的流亡之人？”
只有犯了大罪過，才會被貶下凡不是嗎？
燭龍眼裡浮過一抹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