悽地望著他,傷心地,那對向來只讓頑皮因子駐足的水瞳,此刻卻盈散另一種哀慼的顏色。她直望著他,望著,終於,把死不認錯的湯子健望得垂下頭。
“你終究讓我失望了。”舞蝶輕言。
氣勢盡散,湯子健垂下肩,踏著顛跛腳步上車,不一會兒,正義一方全部有規律的退去,清風中,留下亢襲天和舞蝶這對人兒。
“為什麼呢?”她還是不解,難道利益真能毀壞人心嗎?
亢襲天摟摟她,對她道:“一個聰明反被聰明誤的男人,一旦沉淪,再難翻身。”他掬起她的下顎。“好了。夠了,對他的哀悼到此為止,答應我,別再想他了。”
她傷感的點頭。
“舞蝶。”一道朗朗清音從身後傳來,這聲音是?
“爹地。”舞蝶立即回頭轉身,撲向好一段日子沒見過面的父親,在他懷裡又哭又笑地。“爹地,你總算回來了,你知不知道我快擔心死了。”
司寇班棘撫拍女兒的背,言笑晏晏地安慰她。“我沒事、別哭了,你看我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放心吧,我有寶貝女兒護身,沒人敢動我的。”
“您還跟女兒開玩笑。”
他寵愛地撫著她烏黑的秀髮。“不是開玩笑,是真的。”若非湯子健因為舞蝶的關係,不敢太快對他有所處置,他絕不可能活到現在。
她擦擦淚,仰起臉龐,俏皮的綻顏,安心多了。
“乖女兒。”司寇班棘寵愛地再撫了撫女兒的頭髮。
“那我們以後要怎麼辦?”影響雲空本質的最大的蛀蟲已被消滅,往後雲空又該怎麼走,舞蝶忍不住詢問父親。
“當然是按照原定計劃。爹地老了,沒心力了,為了避免再出現另一個湯子健弄權集勢,雲空還是決定解散。”
“爹地你怎麼決定,舞蝶都贊成。”
他安慰地拍拍女兒的粉頰,也顯得輕鬆許多。“我想在襲天的幫助之下,雲空能夠順利解散的。”
她回頭看看沒妨礙他們父女相會的冷麵修羅。
“大概吧,亢大少爺的確是有點本事。”她又恢復俏皮本事。
“沒錯,這小子的確只有那麼一點點能耐。”插話的居然不是亢襲天,而是另一名中年男子的聲音。
“亢伯伯。”在人家老子面前批評小子沒啥本事,似乎不太好吧。
“呵、呵、呵,”亢揚倒是高興得不得了。“很好,我喜歡司寇娃娃不把這小子當成聖人看,我最愛你這種態度。努力,你再繼續加油,我支援你打倒他。”看兒子被人治,他最高興。
舞蝶不好意思地吐吐粉紅色舌尖,忙不迭地躲在自己爹地背後。
“怎麼,你也會怕羞啊!”司寇班棘可一點也不給女兒面子,還直嚷嚷著。沒關係,兩家理當瞭解這俏娃娃的心性,欲蓋彌彰才是不好。“好了,時候不早了,我們別在這荒山野外讓蚊子咬,還是先回雲空去,我得吩咐廚房做幾樣好菜,可不能怠慢貴客。”
“什麼賓客,”亢揚不喜歡這說法。“要說是一家人。”
圓圓杏眼好奇地探出來,已忘了方才的窘況。她一邊走向座駕,一邊問道:“一家人?聽起來滿有意思的。亢伯伯準備和我爹地結拜當兄弟呀?”
“什麼結拜兄弟,我是來和司寇兄結親家的。”亢揚滿面歡喜。
“沒那麼快啦。”舞蝶毫無心眼的又跳出來,一個蹦前,挽著亢襲天的手臂直呼說著:“相信我,我絕對沒有破壞你們兩位老人家興致的意思,只不過實際的情況是,我自己早就跟亢大少爺商量好了,再等個幾年,他要讓我玩個夠本,才談婚事。”
“天,瞧瞧這丫頭?”司寇斑棘聽傻了。“她居然沒跟長輩商量就自己跟人傢俬訂終身,甚至連細節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