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終於能握住了鐮刀的刀柄,並將其成功地收進空間戒指後,這場交易才算最終完成。
拿回武器的約書亞站起身,率先返回了休息室,荀悠將地上掉落的其他東西收好後,也往休息室的方向走去。
當荀悠推開休息室的門時,一道纖細的身影直接撲進了她的懷裡:“格洛瑞絲,你個大騙子,你不是說,你不會自殺的嗎?”
“格洛瑞絲大人?”站在門邊的切莉聽到斯威特的話後直接驚撥出聲,一臉愕然地看著荀悠,“您、您想自殺?是我哪裡做得不夠好嗎?”
“……咦?自、自殺?是因為我老來找你決鬥嗎?”坐在沙發上喝紅茶的約書亞差點捏碎了手裡的杯子,他驚訝地瞪大了雙眼,站在他的身邊的白髮執事也忍不住抬起帶著白手套的手,捂著嘴輕輕地“啊”了一聲。
“不是!我沒想自殺!”再一次被迫“輕生”的荀悠一邊反思自己是不是看起來真的很像那種每時每刻都在琢磨著怎麼自殺的惡魔,一邊看向緊緊抱著她的腰的斯威特,“你忘了這裡是從來沒有發生過意外死亡的競技場了嗎?有裁判在,我不可能出事的。”
聽到這裡,斯威特顧不得抹掉臉上的眼淚,他抬頭看向荀悠,語氣疑惑地問道:“咦?可是你們不是在進行生死對決嗎?這種情況下,裁判不是不能插手的嗎?”
“生死對決?”第一次聽說這件事的荀悠茫然了一瞬,她下意識地扭頭看向了約書亞,而對方正低著頭,專心致志地研究著地毯上的花紋。
“如果不是生死對決的話,為什麼要禁止旁觀?”一邊說著,斯威特一邊吸了吸鼻子。
“禁止旁觀?”荀悠更茫然了,她再次扭頭看向了約書亞,這次他正背對著自己,研究牆上掛著的風景畫。
“畢竟,他可是一班有名的學員,如果不是生死對決,庭院怎麼不可能進行廣播。可是剛才,我們在休息室裡並沒有聽見廣播的聲音。”說著,斯威特指了指牆角處懸掛著的小型廣播器。
荀悠沉默了一下,面帶微笑地盯著不知何時溜到門邊的約書亞:“約書亞同學?你不說點什麼嗎?比如,關於這個‘生死對決’?之前明明說的是要“打一架”,結果,你卻暗搓搓地想要我的命?這是不是,有點,不太地道啊?”
怪不得這個對決區域的租借費用這麼貴,都打算“拼命”了,競技場當然要給他們準備一個哪怕他們自爆了也不會牽連無辜的結實場所。
“格洛瑞絲,你聽我解釋。我、我只是不想被別的惡魔打擾,所以才和競技場那邊打了個招呼,說要進行生死對決。而且,你看,最後裁判不是救了我們嗎?”說著說著,在荀悠、斯威特、切莉的瞪視以及自家執事不贊同的目光中,約書亞的聲音又小了下去。
“可你這不是明目張膽地違反了競技場的規定嗎?巡邏隊沒來抓你?”想到由傲慢之庭那些規則大過天的路西法一族親自訓練出來的巡邏隊,荀悠就不信他們會對約書亞的違規行為視而不見。
面對荀悠的質疑,約書亞捂著自己的空間戒指,露出了十分肉痛的表情:“他們已經來過了。”
“那你怎麼沒被關禁……”說到這裡,荀悠突然想起了那位隔三差五見一面的第五巡邏隊隊長摩卡麗娜,這位隊長曾經對當著她的面多次違規的芙蕾雅醫生說過,要麼關禁閉要麼交罰款,再一聯想到剛才對方沒錢從她這裡贖武器的事,有點明白了什麼的荀悠臉色古怪地詢問了一下約書亞,“所以你選擇交罰款?直接把自己交的沒錢了?”
“嗯。”回想起金幣全部離他而去的場景,約書亞只覺得心在滴血,他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心口。
看著顯然是被痛宰了一頓的約書亞,荀悠不由得想道:看來即便是接受了路西法一族嚴苛到髮指的訓練,摩卡麗娜學姐還是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