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荀悠的內心十分震撼。
面對密集的箭矢,荀悠瞬間將射擊模式切換為霰彈模式,並將魔彈換為威力最大的貫穿彈,接著,她對著撲面而來的箭雨開了一槍。
伴隨著一聲巨大的轟鳴,同樣密集的魔彈出膛,投入到了箭雨之中,發出一陣叮噹作響的響聲,甚至還有無數的火花閃耀著。
霰彈模式的攻擊範圍,是二十米至一百米。雖說距離越遠,霰彈模式的威力自然也就越低,但是,現在荀悠與科頓之間的距離不過三十米,再加上貫穿彈的傷害加成,荀悠這一槍的威力可想而知。
可是荀悠眼前不斷逼近的箭雨卻只是被她這一槍崩得微微散開了一點,見狀,荀悠手不停地繼續開槍,在被箭雨擊中之前,她又接連開了九槍,即便如此,她還是沒能打掉所有的箭矢,而稀疏了不少的箭雨帶走了因持續開槍反擊而失去躲閃機會的荀悠百分之七十五的血量。
迎來技能冷卻時間的科頓在將箭袋裡所剩無幾的箭矢統統射了出去後,握著長弓就朝荀悠衝了過去,他揮弓一個上撩,擊向了荀悠。
看到襲來的箭矢,忍著箭矢刺進身體裡的劇痛,荀悠直接把手裡不斷髮燙的獵槍形態的白梟重組為了盾牌。聽著箭矢撞擊在盾牌上發出的叮噹聲,荀悠突然聽到了一陣腳步聲,接著,一陣更加強烈的衝擊力從盾牌上傳來,逼得她不由得後退了幾步。
感受著盾牌上接連不斷的衝擊力,一直在後退的荀悠又瞥了一眼身後不斷靠近的擂臺邊緣,猜到科頓是想就這樣把自己逼下擂臺,沒想到對方不僅會遠端還能近戰的荀悠從盾牌內側上拆了幾個小零件,然後她又從口袋裡掏出幾把鋒利度極高的短劍與火屬性魔晶,給做好的微型炸彈設定好引爆時間後,她將綁著炸彈的短劍安在了盾牌內側的小缺口上。
在荀悠被逼得從擂臺邊緣失足掉下去但又沒完全落到臺下的那一刻,荀悠像是洩憤一樣,用力把盾牌朝對方的方向扔了過去。
而站在擂臺上的科頓輕鬆地往旁邊一閃,與此同時,與他擦肩而過的盾牌內側傳來了一聲輕微的“滴”聲,下一秒,劇烈的爆炸撕碎了盾牌,夾雜著鋒利碎片的衝擊破襲向了近在咫尺的科頓。
科頓剛想借助自己超高的敏捷躲開,他突然感覺全身一痛。這種痛感就像是有誰拿著既細又利的線將他從頭到腳仔仔細細地捆了一圈又一圈,末了還使勁收緊,讓纏在他身上的線瞬間勒進皮肉並在骨頭上來回刮擦一樣。
這種堪稱酷刑的折磨不僅讓科頓直接失去了行動能力,還讓他發出了一聲含糊不清的慘叫,在他被盾牌碎片割成破布娃娃之前,監考老師抬手將他從擂臺上扔了下去。
被爆炸波及到了的荀悠在卡爾德的幫助下,穩住了身形,開始給自己處理傷口。而在魔藥效果結束後恢復成人型並給自己治療了一下的多蘿西則是幫著科頓拔出嵌進了他身體裡的金屬碎片。
替力量值不夠的荀悠拔出扎進皮肉的箭矢後,卡爾德猶豫了片刻,還是面色糾結地開口詢問了一下正在給自己包紮的荀悠:“格洛瑞絲,你、你之前是不是和科頓有仇?”
“沒有啊。”給自己利落地打了個蝴蝶結的荀悠一臉茫然地抬頭看向卡爾德,“今天是我第一次見到科頓同學,你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
“那你剛才怎麼連自己的武器都炸了,一副想要弄死他的樣子?”卡爾德頓時更加糾結了,一旁的科頓與多蘿西也默默地豎起了耳朵。
“隊長不是說,我的任務就是拖住科頓,然後讓騰出手的其他隊員來幹掉他嗎?既然我拖不住了,那就乾脆給他多添點傷好了。”荀悠兩手一攤,誠實地說出了自己對阿利桑德羅之前分配給自己的任務的理解,“而且隊長之前不是說他會給我報銷損失的嗎?”如果阿利桑德羅之前沒有提到“報銷”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