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要把源頭找到,這種夢魔咒多半是源於執念,執念不消,人就不能清淨。”
雲子諾在京城外語大學中逛了一圈,發現了一些角落裡有一點不乾淨,總體上還是沒什麼大問題的。
在這個靈氣漸消的年代裡,想要成為真正害人的東西,並不容易。那些有些年頭的精怪和鬼魅,多是家族傳承。可即便是這樣它們也都隱世不出了,有的乾脆進入凡人的都市生活中,過得也是柴米油鹽的日子。
除了執念和不得不完成的任務,平時在城市遇見的都是新成形的。說來也有點可悲,人的慾望越多,死後形成的鬼怪也就越奇異,但是天道平衡,除非凝聚於風水寶地,否則鬼怪只能遊蕩在人世間,而不能擁有直接作用於活人的能力。
要說心志堅定之輩根本不用懼怕鬼怪,但是又有幾個人能夠一輩子問心無愧呢。
在逛了一大圈又一番胡思亂想後,雲子諾終於忍不住腹中飢餓,到夜市的攤子上叫了份炒米粉吃了起來。一邊想著等會還是要去查一查牡丹臺發生過什麼大事,一般來說照那個時節的靈氣已經不能讓牡丹化形成精了,除非有什麼人為之提供機緣。
***
乘著620路換635路,雲子諾回到位於後海衚衕的家裡。晚上10點,後海沿岸的酒吧才開始狂歡,到處可以看到拉客的小哥,要喝酒的遊客,當然還有一些常客。
但是沿著後海向前走,大約半個小時的路程。過了九門衚衕後,周圍就突然安靜下了。在狹長的衚衕裡,邊上的路燈忽明忽暗有些接觸不良。
“咯吱”一聲打破了寂靜,暗紅色的大門被開啟了,門上有個銅製的門環,已經生鏽了。
雲子諾走進了一座小的四合院。面前烏壓壓的一片,只有月光偶爾透過雲層有照下,有個植物的影子被照出了古怪的影子,映在地面上,像是張牙舞爪的樣子。
來一個人住這樣的四合院,真的有些慎得慌,她走進左手邊的屋子裡,開啟燈向外望去,四周還是黑漆漆的,沒有一絲活物的感覺。
但是對於一個有工作的人來說,雲子諾沒那麼時間多想,關上房門,她打算查查牡丹臺的事情。感謝網路,感謝百度,感謝谷歌,擺脫了在舊紙堆中查文獻的日子。如果真有那樣的需要,說明這就不是一目瞭然的小案子了。
“公元1722年的春天,牡丹花盛開的時候,康熙皇帝、未來的雍正和未來的乾隆同時出現在圓明園的牡丹臺。據考證,這可能是祖孫三代皇帝唯一一次聚會。”
原來是這樣,雲子諾找到一個關鍵點,三代帝王的同時出現,讓龍氣的聚集達到頂峰,牡丹花開時,花香滿園,蝶舞翩飛,也是清朝唯一可能出現大機緣讓精怪化形的契機。
“牡丹臺與牡丹簪,多半是不甘心吧。”雲子諾看了看鐘,不再想了,太晚了應該睡了,她一貫落實早睡早起身體好的習慣。在可以的日子裡絕不超過11:30半,畢竟術士的工作,走南闖北,起早貪黑,深山老林,荒野孤墳,能安穩睡個好覺的日子是要珍惜的。
作者有話要說:
☆、牡丹臺中圓明遺恨(完)
過了兩天,李蘭和丹尼爾就主動聯絡了雲子諾,說是找到了牡丹簪子的主人。雲子諾馬上趕往學校,準備拿好簪子和兩人再去一次圓明園。
“這個簪子上,已經不怎麼有法力了。”雲子諾看了看刻有牡丹花形的簪子,簪子上只有一絲煞氣的殘餘,“恐怕要到圓明園牡丹臺這個地方,才能把它激發出來。你們這兩天好點了吧?用了那符。”她問兩人。
“好了很多,一覺醒來,記不太清初發生了什麼,就和一般的夢一樣了。”李蘭說。丹尼爾一旁點頭又問,“為什麼不一開始就用符呢?效果這麼好。”
雲子諾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