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妾室,當年聯姻,是為了穩固雙方的關係。這些年,二人在李璟面前還算是得寵,都生了好幾個兒女。如此一來,如何處理二人,就有些類似於秦王的家務事了。一般的將領,並不好直接干涉。
李璟沒有直接處置江東之事,而是讓重臣們來商議,其中有個很大的原因,也正是因為這層關係。
鄭畋看了看李璟,主動出聲道:“江東之事,某看無憂過於擔憂。楊行密和錢鏐很明顯已經暗中結成了同盟,想要對抗我們。他們最近分別取得了系列勝利,實力大漲。同時看到眼下中原的大戰,便錯誤的估算了形勢,自以為翅膀硬了就跳出來。但實際上,他們高估了自己的實力,也低估了我們的實力。可以說,只要我們出手,江東之地彈指間可平定。但是,某並不認為直接動武是上策。”
鄭畋侃侃而談道:“從收到的情報來看,他們殺害了我們派去的官兵和軍事觀察團將士,這行徑已經與叛亂無異。但從另一面來看,他們也還沒有完全叛亂,他們一沒公開反秦,二沒有進攻我們的淮南和浙東福建之地。某覺得他們也還在觀望之中,據某的推測,楊錢二人心有割據江東之意,但絕無圖取中原之心。他們想要的,只是不願意把苦心經營的地盤讓出來,想要的是割據一地,維持下去而已。這事情,其實也算人之常情。若是眼下秦藩出兵討伐二鎮,那麼勢必將二人真正逼反。但若是秦王能下令加封二人,那二人可能就會安於一隅,不再有他圖之心。為了眼下中原之局勢,某以為暫時放他們一馬,乃是權宜之計,可對大局有極大幫助。等中原局勢塵埃落定,那時攜泰山壓倒之勢南下江東,他們就算再有想法也無濟於事了。且從另一方面來說,一個打爛的江東,對於不久後就能收復的我們來說,實在是可惜。”
“操,他們反叛作亂,還倒要給他們加官進爵,這算哪門子上策?這要做了,以後我們的威嚴何在?”
“一時權宜之計罷了,為了大局,讓他們先蹦躂幾天又如何,小不忍則亂大謀啊!”鄭畋解釋著道。
面對文武臣僚,李璟最後做出決斷:“次相所言極是,一時權宜之策,我們也不必爭這一時之氣。當務之急還是先擺平楊復恭再說,秦宗權和楊行密、錢鏐三人,割據之心早有,也非起自今日。眼下既然他們還未敢公然叛亂,那我們不妨暫時放過他們,與他們虛以委蛇。待中原局勢已定。再秋後算帳不遲。”
“傳令趙犨。讓他好生安撫葛從周、張歸牟、張歸霸諸將。”頓了頓。李璟又道:“派使者去山南,封秦宗權齊王,授山南鎮節度使,賜號奉**。另派使者去江東,正式冊封楊行密吳王,授淮西節度使,賜號寧**。正式冊封錢鏐為越王,授浙西節度使。賜號匡**。”李璟冷冷的念出一串封賞,不再給三人加行省總督或都督銜,也不再加行營都統銜,而改封節度使,冊封國王爵,並給了三人各自一個極為特色的軍號。
奉國、寧國、匡國,三個軍號一出,殿中重臣都不由的露出一陣瞭然之色。看來秦王已經對三人心中真正記恨上了,現在捧的越高,等回頭就會摔的越重。秦藩早就沒了節度使之號。現在一下封了三個,若是那三人心中沒被**蒙了眼。只怕馬上就能明白過來這其中真正的意思了。
唸完對三人的封賞後,李璟便不再談及三人之事。他轉而對當下中原的戰局做出決斷:“我們平定成德、魏博、昭義、河陽、河東五鎮之後,洛陽已經穩固在手,固落金湯。如今,我們的主要敵人就是楊復恭的長安朝廷。與長安朝廷決戰就在眼前,雖然這是圍繞著洛陽的戰鬥,但戰役的勝利節點卻是在河中的戰鬥。而要取得河中的決戰勝利,參謀院和孤都認為,關鍵還是在於關中。就現在局勢,田令孜的突然倒戈相向,這將使得楊復恭腹部受敵,同時老巢長安危急,如此一來,好戲連臺。楊復恭的大軍主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