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箭的輕兵。這讓他的船。保持著最快的速度。
戰鼓聲再次響起,封明下令:“全軍突擊!”
伴隨著整齊而又巨大的戰鼓節奏。所有的漿水熟練的以鼓點為節奏,躲在戰艦的裝甲板下面艙中整齊默契的划動船漿。戰鼓每敲打一下,漿手們的船漿就划動一下。
鎮海號與怒濤號保持著與樓船同樣的速度前進,其餘的大小戰艦也都是如群狼一樣的緊緊跟隨。
海賊鄭麼顧家心切,不需要封明的指揮就已經率著十幾條船一千海賊猛的撲在了最前方。他們的戰船雖不及封明的戰艦,可他們此時卻拼命的劃漿,反而遠遠的把封明的艦隊拋在了後面。十幾條船迅速的逼近著碼頭上的艦隊,看到他們迅速殺到,碼頭上的人似乎有些反應不及。
一直等他們靠近到了百步之內時,船上都還沒有反應,只隱約看見甲板上有許多人影。反倒是碼頭上的人已經倉促的迎戰,他們匆匆在碼頭上堆起了沙袋,還拉過來幾具弩車投石車,開始向他們射擊。
不過射擊的規模太小,箭支大多稀落落的掉進了海水中,幾個投石車匆忙間拋射出來的石彈也只是在海賊戰艦的附近砸起數朵浪花。
“靠上前,接舷戰,跳上他們的船!”鄭麼大聲吼叫,臉紅脖子粗。目光中即是憤怒又是興奮。憤怒是因為他知道老巢肯定已經覆滅,說不定眾人的家小都已經被屠滅。而興奮則是因為眼下是一個巨大的機會擺在他的面前,這些該死的沙門鎮軍攻打了他們的巢穴之後,居然到現在還沒有來的及撤走。而且到此時,他們的船上都還沒有多少士兵準備好。
這是一個趁機奪取他們戰船的大好時機,要是能奪到這些戰船,哪怕這些只是武裝改裝的商船,有了這些船和他身後的兄弟,用不了多久也能重新拉起一支人馬來。更何況,還有封彰的承諾庇護,恢復往日榮光只是時間問題。
激昂的戰鼓聲中,封明突然想起了吳遷,讓人把他從船艙中帶到了五層甲板上與他一起觀戰。他要讓總是有些桀驁不馴,目光中看不起他的吳遷看看,並不是只有他才會指揮作戰,他自小也是開始學習六藝,學習兵書戰策,騎射刀槍,甚至到了大謝砦後還跟封彰指派的一個老戰艦船長認真學習了大半年的海上戰艦指揮。
一場輝煌的勝利就要到手了,李璟一戰能滅掉獨眼蛟,可那又如何,最終還不是敗在了我的指揮之下。他都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到李璟被部下生擒上來,好好看看他那時的表情。
吳遷站在甲板上,立即四處觀望整個戰場的形勢。雖然封明奪走了他的指揮權,還將他軟禁在船艙中。可是心底,他終究還是一個軍人,一個水師校尉。跟著封彰十幾年,海上訓練、巡邏,甚至是剿匪。他對戰艦指揮的熟悉遠超過封明這樣的紈絝小子,甚至早年間他也完全是憑著在甲板上的一次次短兵相接,生死相拼全有了如今的位置。
現在的這種戰鬥讓他感覺一陣陌生與擔憂,以往他們都沒如今天這般打過仗。
如果是換成了兵馬使或者他來指揮這場戰鬥,他絕不會這麼莽撞的直衝過去。他會先立即封鎖住港灣,然後派幾艘艨艟前去打探敵軍虛實,而是立即猛攻。在吳遷看來,不管港灣內的敵軍虛實如何,只要先封鎖住了港灣出口這場戰鬥就已經用勝券在握了。甚至根本不用打,直接就能困死他們。
吳遷立即向封明提出了自己的擔憂和建議,不過封明只是大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彷彿自己是他的部下。那目光中更透露著一股輕視,彷彿在嘲笑他的膽心。
封明這邊有四十多艘戰艦,而對方卻只有十幾艘商船改裝的戰艦,封明沒有絲毫的擔心,他認為在這樣的實力對比之下,任何的小心謹慎都是沒有必要的,此時謹慎只是膽心的表現。而且他覺得對方根本沒有料到他們的突然出現,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