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配面上一片蒼白,卻回望了黃婉鈴一眼,隨即咬牙說道:“我還能打!”隨即遊身而上,薛從雲知道他是受命於師,不能不比,卻又不欲傷他,不禁向依青山瞧了一眼,卻看見了依青山面色十分嚴厲的正看著他,知道他對於自己的拖拖拉拉十分不滿,眼下形勢,卻又不知如何是好。
申時配眼見他不出招相攻,咬牙說道:“薛師兄不用留手,也好給我有個交待!”薛從雲一向都尊師重道,心中雖覺不忍,但長此下去還是沒完沒了,心中打定主意,只要在申時配身上留點傷痕,那麼明顯地勝出一招後便可撤手罷鬥,此念一起,登時手上一緊,加重勁力,“當”“當”“當”“當”四向過處,把申時配急攻過來,卻又已略呈散亂的招式盡數震回,眼見申時配差點連匕首也拿捏不定,薛從雲清嘯一聲,手上闊劍一伸,便要刺在申時配肩頭不是要害之處。
眼見已盡落下風的申時配就要中招之際,無慾竟忽地“哈”的一聲,笑了出來,說時遲那時快,劍尖已觸及申時配的肩頭衣服之上……
“嗤!”
那是一聲兵刃刺入人體之上的聲音。
向聲過處,全場之人,盡皆目瞪口呆,面露不能置信的震驚神色。
西嶽五行宗的掌門依青山霍地站起,滿面怒容,卻氣得說不出話來。
當中就只張出塵及無慾二人,沒有太大的反應,北方萬毒宗門主夫人黃婉鈴,則面露滿意的笑容,而陣營之中,歡聲轟然而起。
玄天絕刀門的門主藍如虎,表面雖十分冷靜,不如眾人般驚訝,但一度冷汗,卻從額上不自覺地流下,心中泛起了一個很大的疑問:“自己的兒子與之相比,能勝嗎?”但他心目中將藍雲從與之相比的那人,卻不是薛從雲。
不是這個現時站在臺上,面露驚愕之色,望著自己肩頭之上,明晃晃地插著一柄匕首,直至末柄的薛從雲。
只見原本一直也被壓著的申時配,面上神色漠然,冷冷地看著滿臉不能置信神色的薛從雲,沒有說話,薛從雲呆了一會,隨著肩頭傳來的劇痛,告知他所發生了的事實,從而一股如洪水暴發的怒意急湧上來,狂叫道:“你!”嘶啞著聲音盡力而叫,卻說不出一句話來,而實際上,他還未能清楚弄好,自己是怎樣落敗的。
而在場之中,能看得清申時配適才的一招者,絕不會多。
趙匡胤看得真切,不禁“嘿”的一聲,冷哼出來,成如秀皺眉道:“這位北方萬毒宗的申師兄功力固高,那一份心計,卻更是使人防不勝防。”場中還有些看得清楚明白的人,均知道申時配原本的武功比薛從雲還要高,可是從比武開始到最後一招之前,他所使出的頂多不會超過五成功力,若平手相鬥,全力提防的薛從雲應不至一招落敗,但他既自以為摸清了申時配的虛實,最後那一招劍刺使出,卻沒有留下餘地後著,而申時配一直所等待的,就是這全無防備的一招,隨即疾衝上前,避過來招,左手一翻,便把整柄匕首插入薛從雲的肩上,再飄然而退,所有動作均快速暢之極,身影卻有如鬼魅般使人不寒而抖。
而那些名宿前輩,雖覺申時配勝得十分陰險,但這是人家五大勢力內戶之事,都覺不便出言,習霸月急奔上臺,走到薛從雲身邊,說道:“薛賢侄快些下來,看看有否損及筋骨。”但一直冷靜若定的薛從雲,霍地大叫道:“我還未敗!我還有左手可以使劍!我們再來!”申時配冷笑一聲:“你還未敗?若不是看在你一直只瞄我肩頭出招,那匕首早已插在你的胸上,還由得你在此亂叫?好,我現下便給你一個機會,我站著不動,你現在走得到我身前,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