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魄早已離身。
這一切看在佟抱恩眼裡,秀眉微擰著,直到她聽到女帝啟口,“要是眾卿都這麼認為,那麼……”
“陛下。”佟抱恩隨即面向她,笑喚。
“莫非愛卿不贊同?”玄剩�錈嫉茸潘�南攣摹�
“陛下,不認為還有個更適合的人選嗎?”
“誰?”
佟抱恩唇上笑意不減,側睇了眼依舊置身事外的舒仲尹,道:“正是微臣。”
她話一出口,秦世定不悅地看向她,底下則是一片譁然,就連舒仲尹也有了些許的反應,抬眼睇著她。
“你?”玄剩�Φ萌母恍宋丁�
“陛下該不是忘了微臣這個月將滿二十歲,陛下答應要替微臣指婚,如今既然皇商也需要指婚,陛下難道不認為這是命中註定,合該替微臣和他配成一對?”她說得狂妄而霸氣,半點姑娘家的矜持皆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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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觀底下的文武百官,嘴角全都垮了。
舒家這搖錢樹要是落到這妖孽手中,恐怕他日王朝就要改朝換代。
話說,佟抱恩三年前還不過是個小小的內閣監生,卻在當今女帝登基後,開始受到重用,作風雷厲風行,罪證確鑿的將朝中貪臣一一法辦,眾人才驚覺,原來當她還是個內閣監生時,就秘密的蒐集百官貪贓枉法的罪證。
大肆整頓,重擬律例,斷絕任何貪瀆漏洞,獲得女帝賞識,官位連擢七級,成了內閣首輔,從此以後,有女帝當靠山,她在朝中橫行霸道,已無人能阻。
不是沒人想除去她,但她料事如神,再加上有第一帶刀侍衛貼身保護,對付她的下場,往往是反過來被她抓到更多不法罪證,給抄家滅族,其鐵腕作風,讓朝中百官莫不膽寒。
尤其,她刑求手法萬分毒辣,是朝野皆知。
最有名的例子就是兩年前,張御史代天巡狩,在地方貪汙收賄,當時明明已經罪證確鑿,但佟抱恩竟能說服女帝,將張御史帶上大殿公審,揪出其他同黨。
一開始,張御史自然一肩擔下,佟抱恩便當殿刑求,但刑求的卻不是張御史,而是他的一個隨侍,她命人將那隨侍拖到殿外長廊上,伴隨一聲哀嚎,就見血水緩緩流進殿內,而血水裡似乎還夾雜著碎肉腸肚,嚇得百官臉色慘白,張御史當下招出同黨。
如此毫無人性的刑求手段,雖說沒有親眼目睹,但那濃重的血腥味教人慾嘔,結果她卻只是露出一臉興味的笑,簡直不是人。
於是,在那之後,百官私下皆喚她為內閣鬼輔,不敢再公然與她作對。
偏偏人在朝廷身不由己,接收到秦世定的目光,身為皇夫一派的戶部尚書硬著頭皮進言。
“啟稟陛下,這恐有不妥。”
“有何不妥?”
戶部尚書左思右想,終於想出一套說詞。“回稟陛下,皇商舒仲尹儀表堂堂、玉樹臨風,而首輔大人……是個美人,但臉上總有缺損,配皇商,實……”原本義正詞嚴的一席話,在瞥見佟抱恩的笑臉後,慢慢變得虛無縹緲。
“黃尚書的意思是說,本官配不上皇商?”她勾彎唇角。
“確、確實是……”戶部尚書垂著臉,膽顫心驚。
“笑話,你長得尖嘴猴腮,都能迎娶皇夫的姑母為妻,怎麼你就不說你壓根配不起王朝第一美人?”她還是笑著,但眸色凝出微微寒意。“本官要是無缺憾,也是個美人,但你就算是沒有缺憾,還是個醜男,這美與醜,是不能如此評論的,知否?”
戶部尚書被當眾羞辱,竟連吭一聲都不敢,反倒是一旁的驃騎將軍一步上前,拱拳道:“陛下,首輔為官,皇商為商,這官商要是聯姻的話,恐怕不妥。而秦家同為商賈,比較門當戶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