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狀,追問之下,才知道她從小就被惡夢給追趕得無路可逃。
後來,她學會如何嫁禍他人,但代價卻是日漸贏弱的身子,正因為如此,他才會告訴舒仲尹,她身上並非嚴重的病,卻可能導致她活不久。
原本抱恩也沒打算再使用這方法,然而事關舒仲尹,為了救他,她是可以連命都不要的,他也無從阻止。
“可是……會不會是我改變他人命運,最終的反撲?”她推測著。“會不會我的身子日漸贏弱,根本與嫁禍一事無關?”
“要是無關的話,為何你看遍群醫,都找不出原因?”正因為如此,他倆才會斷定這是嫁禍造成的後果,得要她拿命去抵。
“可是……我之前的夢裡,仲尹不過是受到傷害,但這一次,他是被殺……”情況不同,教她迷惑。
“別再想了,你還有我,不是嗎?而我這身武藝可以保護你,當然也可以保護他。”朝夕明為她分析著。
“而且,眼前所見,原該受罪的是舒仲尹,如今卻成了秦世衍,這就是改變了。”
提到秦世衍,佟抱恩不禁攬起眉。“可是,刑部至今都還未逮到他。”
以皇夫為主,與此案有所牽連的人,全都被押送大理寺或刑部,唯獨秦世衍仍逍遙法外。
“怕什麼?他能有多大的能耐?不過是個得祖蔭庇護的紈絝子弟。”朝夕明哼笑著,“你要是真的擔憂,就趕緊將工作完成,我陪你回府。”
一席話聽下來,她的心總算安穩許多。
等佟抱恩完成工作,回府時己是掌燈時分,但卻不見舒仲尹的身影,她遂抓了最親近的丫鬢詢問。
“爺兒上哪去了?”
“回夫人,爺兒近幾日因為一批商貨忙得早出晚歸。”寶汝溫蜿地答著,“通常不到二更天,是不會回來的。”
佟抱恩微攬起眉。“你可知道商貨出了什麼問題?”這就古怪了,事情明明己經告一段落,沒道理舒家還能有什麼狀況。
“聽歐陽說,似乎是商船出了問題。”
“商船?”
她擺了擺手,來到主屋書房找些蛛絲馬跡,忖度需要用到商船,應該是要運往百定的貨物。
可商船好端端的,能有什麼問題?
一無所獲,她回到寢房,換下朝服,才剛沐浴完,便聽到外頭有了動靜。“夕明,舒爺回來了?”
“應該是。”守在門外的朝夕明回答著。
佟抱恩懶得將發擦乾,開了門要去找他,剛好遇見要進門的他。
“相公。”他的神情疲憊、濃眉微皺,像是被什麼事給煩得不快。
“佟大人下朝了。”一見她,他輕勾一笑。
“船隻發生什麼問題了?”毫不羅唆,她開門見山地問。
舒仲尹哼笑著,“不外乎是艙底進水。”
“艙底進水?”他牽著她,卻見她垂落的長髮竟還是溼的,不禁攬起眉。“你這是怎麼回事?連照顧自己都不會?”話落,隨即將她拉進房裡。
“我一聽到你回來,便想趕緊問你一些事嘛。”她扁起嘴,被他拉到楊上,瞧他取來乾淨的布巾,輕柔地替自己拭著發,她忙將布巾接過手。
“我自己擦就好。我聽寶汝說,你近來都忙得沒日沒夜的。”
“再忙也比不上你連家都不回來一趟。”他堅持自己來,將她黑緞般的發按在布巾上輕拍著。
“你這是在怪我?”她無奈嘆口氣,“不過不打緊,我事都忙完了,接下來我就可以幫你了。”
“所向披靡的佟大人,你要怎麼幫我?”
“我可以請陛下動用軍船。”
“不,商船就是商船,一旦使用軍船,容易招來百定的猜忌,引起不必要的麻煩